“你呢,你害怕什么。”不知道是因为担心她无聊还是她真的有这个兴趣,沈醉边开着车边问她。
有了沈醉的渲染,顾宁逸回答得很是干脆,直接,同样不作伪:“我怕没钱。”
“可我觉得你不是很喜欢钱?”沈醉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顾宁逸哑然失笑:“可我需要它。”需要的确不是喜欢。
“需要它却又不喜欢它?”真是个矛盾的小女生。
“对,需要它,却一点都不喜欢它。”罪恶的东西,却像是连接人间的唯一船只,如果没有它就只能葬身大海。
看看,是不是当真罪恶,颠覆时空,且让人无地自容。
如果没有,是不是就当真需要去死!
她的眼底染上了些许仇恨,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尘封的残骸,虽然酸腐刺骨,却没有完全掩盖在其中,反而会因为时间越发长久而变得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深刻,虽然冰冷,却从来都不存在着遗忘的可能性。
可能这就是顾宁逸所能够坚持住的,这个世界上,给她的唯一一点“长情”。痛苦的、漫长的岁月记忆,情感弥漫却又只是所谓负面的情感,完全就不是用来怀念的,只是用来提醒自己,那无辜年华里面为之枉死的人群,告诉她,提醒她,当年她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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