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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
不过让王争吃惊的是,自己才一个转身的功夫,张萍居然已经收拾好物事出来了,要和王争一起去抓药。
王争有些纳闷,问道:“你这就收拾好了?”
张萍见王争脸上的惊讶,当下也是微微一笑,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了许多年的土坯房,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一样。
点点头,说道:“嗯,本来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取些换洗的衣裳就行了,何况王大哥人生地不熟,有小女子带路不也方便许多吗?”
王争点点头,张萍说的确实有道理,当下也没什么犹豫,在腰间藏好腰刀打头走出了院落。
一炷香以后,王争和张萍一前一后走在人流并不多的街道上,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不多也不少,街边仅有的几家店铺都已经开始一天的营业。
此刻两人虽然距离不远,但却都是各怀心思,王争眼睛不断来回扫视,一边观察牢记周围的情况,一边留意有没有官兵来搜捕自己。
毕竟进来时的理由是随口胡诌的,按王争的想法,现在那些官兵再傻也应该发现盐丁被杀的事了,出城怕已经是没有那么轻松了。
而张萍挎着包袱,闪亮的眸子紧紧随着王争的身影晃动,一会脸上出现悲伤的表情,一会又偷偷掩嘴,也不知道打着什么小心思。
终于,不知道经过了几条街,两人终于是来到了最近的一家药铺。
仰起头一看,这家药铺上挂着一块黑色的木制牌匾,写着四个大字“贵和药铺”,王争稍稍掂了掂手里的碎银和义井庄带来的几文钱。
虽然不知道这些是多少,但是买些治疗风寒的药物也该是够用了,不够用再想办法吧,王刘氏无论如何王争都是不会放弃的。
走进贵和药铺,王争发现,这明末时候的药铺没有一阵扑面而来的药味,有的只是面无表情的药铺老板和几个排队买药的百姓。
相较于衣着残破老旧的百姓而言,这药铺的老板衣着还算是得体,一身略黄色,剪裁有度的衣袄,头上戴着方士帽,约莫是四十几岁的样子。
进了这药铺,萧亦让张萍在一旁等待,自己走到老板的身前,微笑说道。
“搅扰了,我叫王争,请问风寒都需要服用什么才能痊愈?”
这老板最开始好似没听见王争的话一样,继续与身前的一个妇女说着话,等到那妇女走后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王争。
见到王争身上略微老旧,但并不残破的衣袄时,店铺老板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无精打采的朝后喊了一嗓子。
“阿福,来客人了,抓些治疗风寒的草药来!”
说完没多久,一名身着白色小衫的药铺伙计就颠颠跑来,将一个用黄纸系带好的药包交给王争。
那老板说道:“看你是头一次来我们贵和药铺,收你少点,一两五钱银子就成了。”
王争对这些事是一窍不通,细细盯了那老板几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心想要么就是自己想多了,要么就是这老板骗人已经到了入骨的境界。
王争并不知道手里的银子有多少,随便扔出两块碎银,看了一眼那老板有些意外的表情,就知道应该是给多了。
当下王争心里一松,够用就好,也懒得要他找零,只是一挥手说是不用找了,转身走出药铺。
王争脸上挂着微笑,心情很好,本以为此行九死一生才能拿到草药,却没想到一路如此顺利,顺带着还做了件好事。
拉着张萍走出药铺准备上街逛逛,却迎面见到三个身材壮硕的大汉,腰间都挎着一柄腰刀,明显没有好意。
一皱眉,王争护着张萍就要让开。
“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没想到吧,老子又回来了!”
随着一声熟悉的大笑,王争抬头一看,这三个大汉后跟着的赫然便是方才那个刘五,这刘五惊喜的样子随着那一口黄牙显得淋漓尽致。
刘五冲身前那三个大汉恶狠狠的道:“弟兄们,就是这小子,先前搅黄了本爷的好事,给我好好教训一下他!”
“完活后去万花楼喝酒,我刘五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