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州的守备府邸上,站着的却是山东军嫡系的正兵将领们。
他们是开进睢州城这三个正兵营的正副营官和本地的外系将领,随着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名大约是三十岁上下的将领,穿着灰黑色的陈旧铁甲大步走进堂中。
邵勇人还没到,声音却先到了,“陈守备,速速传令下去,就说咱们山东军接管了睢州的城防。”
说到这里,他忽然话锋一转,问道:
“没意见吧?”
“没意见没意见!”陈璜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是连连摆手,说道:
“邵将军能进入睢州为小的排忧解难,那可是小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有意见。”
说着,睢州守备陈璜有些迟疑起来,吞吞吐吐的说道:
“只不过知州那边不太好交代,还是要将军去游说游说”
听到这话,邵勇先是笑了一声,继而满堂的山东军将领都跟着笑了起来,这时候只听一个营官上前说道:
“咱们山东军办事,哪里有这些文人磨嘴皮子的份!”
邵勇点点头,随意的说道:
“陈守备,你去,你亲自去,给那知州放句话,让他就带着诚意来这里拜见本将。不然,今晚山东的兵马就会进到他府中抓贼,保不齐就能抓错了,贼人现在可多得很哪,通贼的官员也一样不少——!”
陈璜陡然一惊,心道邵勇不愧是王大帅从登州带出来的老人,这番话说出来轻飘飘的,却端的狠辣,当下愣住半晌没有回话。
“干啥呢,赶紧去啊?”
邵勇提高音调喊了一声,睢州守备陈璜“啊”的一声,明显吓了一跳,见到邵勇脸上有些不悦,这才是赶紧回身往外跑。
说起来有些可笑,陈璜慌慌张张到门前的时候还差点绊倒,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哈哈哈”
山东军开进睢州的当天就接管了城内外的房屋,邵勇亲自上阵,将那些原本城内的明军裁撤改编。
眼下山东军的名头可谓是如雷贯耳,被这支军队改编已经不是抗拒不抗拒的问题,好处多的你无法想象。
这些明军兵士甚至觉得是天上掉了大馅饼,都在极力表现,想要成为山东军在外系的兵马。
不过往常松弛的兵备决定了这些明军的素质,就算他们在竭尽全力的表现,邵勇也因为时局的原因有意放宽要求,但最后依然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个人。
这些勉强合格的明军加上其他已经改编的外系兵马,最后再由山东方面指派基层军官和军议司吏员,这才勉勉强强凑足一个外系的正兵营编制。
由于在暂时没什么好的人选,所以邵勇决定先让本地守备陈璜统带。
这不过是邵勇随意的一个举动,他并未在意,但睢州守备陈璜得知后却犹如焕发了第二春,激动的睡不着觉。
当天夜里陈璜便来到山东军在城内的军营找到邵勇,说是愿为山东的王大帅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