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五年刚刚到来,整个山东六府境便是陷入了一场战争。
在忠烈伯、左都督王争的一纸军令下,山东好像是被一场看不见的飓风席卷而过,上到州府大城,下到地方小县,几乎没有一个地方能独善其身。
在这场飓风之下,任何对山东军和王争别有异心的人或家族,几乎都遭到了全面的清洗,这是无声的战争。
那些向来是与这些人交好的地方官府,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依仗,可这次却不再管用,就连巡抚衙门和三司衙门,都没有人敢说出什么违抗王争的话来,完全就是听之任之的态度。
至于巡抚颜继祖,他早就已经不再过问政务,每天在宅院之中逗逗鸟,看看戏,活的悠哉自得,倒是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想来也是,山东军在境内一家独大,俨然是地方上的权柄,无权无势的空架子怎么和他们去斗,就连上疏弹劾的门路都被完全塞住。
一只鸟从府宅里飞出来,立马就要被鸟铳击落,人更是跑不出几步就会被逮住,除了坐看王争在山东内党同伐异,还能怎么办。
倾家荡产还是好的结果,有些人身败名裂遭到唾弃,有些人整府都被夷为平地,剩下的那些虽然侥幸逃得一条性命,但这却是用近乎全部的家产和名声换来。
说白了,就是已经登上山东军这条贼船,彻底下不来了。
某人全家被杀,某人忽然在夜里猝死或是被保安司下狱择日问斩,这类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到每个人耳中,那些早早便归附与山东军的地主豪绅们无不觉得庆幸。
这次在山东大规模的动刑杀人之后,王争所发下的任何命令都会立刻得到地方上尊行,效率提升了至少几倍。
时人称:“忠烈伯令所到处,畅行无阻。”
山东境内如此大的动静,海州、开封、归德等地本来是迫不得已才依附于山东军的豪强大户们,背后直冒冷汗的同时,也觉得自己该做出长久打算了。
照这么看来,王争这次是下了狠手,是绝对不会只满足于山东六府之内,迟早都会覆盖到自己这边,要是同样的命令来上这么一次,自己该如何选择?
害怕和惊慌的情绪,逐渐在这些外系的文武豪强身上蔓延开来。
说起来,他们尽管也算是在山东军的下辖,可为了稳定地方,王争除了攥紧兵权之外,对他们却并没有太多的束缚和规定。
山东境内和周围府境那些颇有资财的大户人家几乎都在考虑同一件事情,为长久之计,眼下这山东的贼船,怕是不得不上了。
王争握着山东军这等利剑,放眼周遭地方,已经是无人可出其右,明眼人都能从这次的事件中看出来,朝廷制衡这一说,对王争来说的确已经是名存实亡。
莫说山东巡抚颜继祖,就连那朝廷派来的监军太监陆九和新设的锦衣卫衙司,在这段时间连屁都没敢放出来一个,完全是唯唯诺诺,只求自保的态度。
这次的事情其实也是王争给这些人递送一个信息,他可不是爱惜名节的文人,所谓法不责众的老规矩在他这里不适用,就算犯事的人再多,一样是一声令下尽数诛杀。
跟着朝廷莫说吃不饱穿不暖,还极有可能像那些督师、巡抚一样被砍头,可跟着山东军,虽说脸皮上过不去,但日子却是逐渐温饱安稳。
王争终于决定下狠手清理整个山东,在这个阶段,李自成由于新败,不得不修整一段时间聚拢灾民和部下。
在崇祯十四年的十二月末,闯军从汝州挥师北上。
官军听闻此事,不战便是溃散,闯军基本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势如破竹的连陷登封、轩辕关一带,“一只虎”李过击斩明廷参将一员,闯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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