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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断摇头。
陈嘉似乎是觉察到有些不同寻常,正要询问,房门猛的被一脚踹开,一名身披深红色衣甲的将官出现在眼前。
这人生的面色黝黑,身材魁梧,后面跟着几名披甲战兵,陈嘉看见了心下一沉,山东军的人怎么来了。
注视着房中的环境,邓黑子点头示意,两名山东军的战兵持刀上前,将那想要趁乱逃出房中的仆人抓住。
这名仆人虽然尽力挣扎,但在两名山东战兵的面前效果却微乎其微,就像是个未成年的孩童,没几下就被彻底制服。
邓黑子接过从仆人怀里搜出来的书信,并没有打开看,而是猛的抽出腰间钢刀,回身砍死仆人。
“陈大人,这是要往哪送信?”
陈嘉瞪大了眼睛,他根本没有想到山东军竟然猖狂到了这种地步,在他这个朝廷知州的府中杀人。
不多时,陈嘉回过神来,面色无惧的道:
“纵然是安东候麾下的兵马,半夜闯入本官府邸杀人乱纪,也该有个说法吧!”
邓黑子是个废话不多的人,他将沾满了血的刀收回鞘内,用手中书信在半空晃了晃,说道:
“末将为何在此,知州大人心中应该明白,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说到这里,邓黑子有意无意的踢了踢脚边尸体,继续道:
“知州大人也不必再想拖延时间,在这个年头,咱们山东军要做些什么,放眼睢州内外,可有人敢说些什么?”
陈嘉想了半晌,心中忽然明白过来,顿时冷笑着道:
“这个安东候,好厉害的算计!”
陈嘉心里明白,既然书信已经落在他手,那便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忽然间,他猛然出手发难。
这书房并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刃,陈嘉早年也曾督兵,便提赤手空拳的挥出一记重击,邓黑子下意识侧身闪躲,却正中了他的下怀。
紧跟着,陈嘉抱起桌案旁边的花瓶朝山东军的人砸过去,见两击未中,他依旧不死心,大喊一声,拎起椅子冲过来。
左闪右躲之下,邓黑子不由得心生愤怒,直接一脚朝正门踹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椅破裂,传来后面陈水莲的尖叫声。
陈嘉一脚踩上桌案,箭步跃出,握住挂在房间最左侧的长剑。
邓黑子紧随而至,并没有给他任何拔剑的空当,招招如风,意在逼迫陈嘉就范。
不得已,陈嘉只能是放下长剑,连连后退,不过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转身朝窗边跑去。
“竟敢在山东军面前逞能!”
邓黑子冷笑一声,抽出屋中悬挂长剑,再不留手,飞起一脚将陈嘉踹得倒退几步,紧赶上前,一剑刺入左手。
陈水莲的尖叫声和陈嘉的惨嚎声交织在一起,邓黑子将他左手死死钉在桌案之上,蹬着大眼冷声喝问:
“知州大人,我家侯爷有令在先,叫我不得杀你,但可没说这如花似玉的美人丝毫动不得,你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喊到这里,为了配合邓黑子,几名山东军将士只能是步步向前,不断朝怯懦后缩的陈水莲逼迫而去。
虽说山东兵并不会碰陈水莲丝毫,但陈嘉见了这场面却顾不得半分,当下大喊一声:
“别碰我女儿,你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