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惹下这么大祸患,那王争竟然还敢用你?“
范若海面对这赤裸裸的羞辱内心当然厌恶,但来回跑商多了,自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见到过,早已练就一番宠辱不惊的本事,也就是在王争面前才会破功。
范若海脸上一副尴尬不已的表情,好像是唠家常似的说道:
“说来惭愧,侯爷听了这件事以后震怒不已,说要亲自和郑家赔罪,但是又怕大老爷在气头上不肯见面。”
“现如今咱家侯爷怎么说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一旦被拒绝这面子往哪搁?所以这才叫在下来“
话说到这里,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范若海搓手嘿嘿直笑,等着下文。
郑之凤倒是丝毫没有怀疑,知道范若海话中的大老爷就是再说郑芝龙,以他们郑氏如今的地位,王争会怕成这个样子倒是在情理之中。
他拿起茶咕咚喝了几口才是道:
“早干什么去了,事情出了可就没那么容易能挽回。”这话一边说,郑之凤一边就把目光放在娇喘缠上来的歌姬身上,淫笑着说道:
“不过嘛,这事也不是没有转机,这样吧,看在今夜你把大爷我侍奉的还算满意的份上,大哥出面洽谈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不过大哥的脾气就连我都摸不清,到时候结果如何还要看王争有没有诚意,谁也说不准。”
听到这些话,范若海当时就高兴的像个孩子,但下一刻就又显得有些犹豫,郑之凤看见他的样子顿时心生不悦,道:
“从前老是听说你这位盐帮首领的传闻事迹,今日见到却吞吞吐吐像个婆娘一样,有什么话就说!”
范若海点点头,有些为难的道:
“凤爷也知道,咱家侯爷因为这件事对在下十分生气,还是今夜就派人去通知大老爷这样妥当一些,事成之后,在下一定安排秦淮比较有名气的歌姬侍奉凤爷,怎么样?”
“嗨,老子还当什么大事,这简单!丁勇,你现在就动身回安平镇,该怎么说都听明白了吧?”
一名郑家家丁赶紧出来,抱拳点头说在一旁都听的清清楚楚,不待他再说什么,郑之凤则根本懒得多看一眼,只是不耐烦的挥挥手打发他离开。
不多时,丁勇已经上马离开一阵。
郑之凤将怪手放在歌姬内衫中不断动作,舒爽的呻吟一声,忽然想起范若海方才说的话,问道:
“这金陵城都有什么比较出名的歌舞姬女?”
范若海嘿嘿一笑,介绍道:
“这些凤爷可就有所不知了,要说人人称道的金陵四大才女,当属柳如是、董小宛、李香君、寇白门四人。”
“不过钱谦益那老不死的老牛啃嫩草娶了柳如是,董小宛又早已嫁入冒门,与大才子冒襄情投意合,寇白门则在十七随芳华时嫁入保国公府,只剩一个李香君。”
见范若海不再多说,郑之凤不顾身上的歌姬面色不悦,只是将她抛到一边,急切的问道:
“李香君如何了,范兄快说。“
这就开始称兄道弟了,范若海心中冷笑,面上则做出一副嘴馋的模样,说道:
“李香君还未曾嫁做人妇,不过近些日子过的并不怎么样,前一阵子候方域等一些复社的贼人都被抓起来,李香君素与那厮有所往来,现在风声紧,人人为了避祸,暖香楼已经不复从前那般。“
说到这里,范若海笑了笑,继续笑道:
“要是凤爷有意,在下安排安排,择日一睹芳华,如何?“
“那敢情好!“郑之凤大喜过望,和范若海有说有笑,尽是一些黄段子和名妓风流之事,越听越起劲,就差当场和范若海拜把子。
房顶,两名黑衣人静静从缝中看着屋内,其中一人冷笑一声,道:
“侯爷说过,郑家的家丁出城之后,郑之凤留着也就没用了。“
另外那人点点头,说道:
“东爷,杀了十八芝的其中一个,郑氏报复怎么办?”
韦东立即用凌厉的目光扫过去,沉声道:
“不该问的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