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瞧去坐在折叠椅上,仍一幅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且还慢条斯理喝云雾茶的欧阳宿,略略吃惊地左右看了看。
此时的散金桥如退了场的折子戏,除了走来走去的吃瓜群众与三三两两推车离去的摊主,也只有他俩似钉子户般甚是碍眼的杵在这里,显得有些萧条。
于是,顿觉十分尴尬的朱梓言,扫了眼面前数十盆娇艳欲滴的墨兰,关切地说:“欧阳爷爷你的墨兰往哪搬去?有车吗?我替你搬上去。”
欧阳宿闻言只觉心中甚暖,他浅笑地说:“这些笨重的盆栽会有人来搬,丫头你只要记得与我的棋约就行。”
朱梓言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那三日后散金桥上,不见不散。”
说完,起身走到香樟树下拿起行李箱,拉开拉链,将摊架上的饰品一一整齐收入其内。
见朱梓言背过身,欧阳宿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手机,走出一大截路,站定在青葱香樟树下,他才拨通打了候在不远处,一直目不转睛盯着这边的保镖电话。
欧阳宿望着平镜无波玲珑湖,声音甚是清冽地说:“鹤信,开车过来,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