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伤惯了痛惯了,可这一夜还是异常难以忍受。
最后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醒来时,太阳已高挂当空,她是被冷醒的,即便是烈日将她裹得紧实,身体里折磨人的寒意还是无法消散半分。
明明已经这么冷了,身上却还在异常地流汗。
这一觉醒来,身上的痛意不仅没有消退,还变本加厉地加重,稍微动一动身体,就能牵扯出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意,她痛到面目狰狞。
“嘶…”只是走下床,她就已经无法泰然自若了。
洗漱这些事情,简直要了她的命。
不过还好,她睡到了迟到的点,这种时候,沈沉已经去公司了,家里就她自己。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不想让沈沉看见自己的窘态。
这种时候,房门响了起来。
“谁!”下意识的防备,让她声音变得尖锐。
门外没有回响,安安静静地,房间里只回荡着她之前的声音,然后消散,这让她差点以为刚才那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可她还是艰难地套上衣服,打开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她以为此刻不可能出现在家里的人,他此刻还穿着日常家居服,看起来根本没有要上班的意思。
李遂意都忘了,这个人可是老板,有着绝对的自由。
“有事吗?”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
沈沉不耐烦地将手机递给了她:“如果手机不是用来接电话的,我劝你趁早丢掉。”
他的脸色阴沉沉的,这顿脾气来得莫名其妙,李遂意丝毫不解。
她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正在通话中的画面,上面一连串对于这个手机来说完全陌生的号码,她却铭记于心。
她看了沈沉一眼,有些不可置信,他低垂着眸也在看李遂意,她病态的肤色跟毫无血色的唇让他淡定的眸光一颤,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