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慢”，梁以灵摘下墨镜甩在了桌子上，桌上的咖啡荡起了一圈涟漪。

“我走的路比你远了些，久等了”，江初晨露出谄媚的笑意，招呼着服务员上了杯拿铁，坐在了梁以灵的对面。

走这么远的路，两人心中都存了默契，这里来来往往都是学生，她们根本不用怕被生意上的伙伴撞见。

面对李遂意戒备心这样重的人，难免都会谨慎一些。

梁以灵搅着咖啡，在洁白的杯沿留下一圈不规则的颜色。

“这么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情报？”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些讽刺，这难免让江初晨感到尴尬，她抿了口咖啡，才将桌上的文件往前推了推。

“看看吧，你会感兴趣的。”

苦涩的香味在口腔之中蔓延，她的情绪得到安定，双腿交叠，身体往后仰去，靠在了椅背上。

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梁以灵的反应，嘴角的笑意蓄势待发。

“轻羽？她调查这个做什么？”她疑问抬头，看到江初晨的脸上已经攀起了笑意，话才脱了口，答案已经在心中尘埃落定。

“她比想象中的聪明，不是吗？”江初晨扬了扬手里的杯子，话是真正恭维，看不出半点的虚假。

梁以灵并没有做出什么回应，她只是将手中的文件夹丢在了桌面上，力道不大，却在这安静的地方发出重重的声响：“倒是个不错的方案，看来她新招来的人很有两把刷子，是我小看她看人的眼力了”，她眼神扫过江初晨，那双清澈的眼睛不适合放什么生硬的情绪在里面，所以现在的她，显得不那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