禔凝瞪了他一眼,小爷爷太坏了,本来她想要故意画的很难看,来衬托桑栀的,可是他那句自己的书画是父皇教的,就堵死了她的路。
若是她画得不好,不就是丢了父皇的脸,丢了天家的颜面了吗?
臭小爷爷,她打算十天不理他了。
禔凝低着头,赌气般的开始画了,她其实并不知道画什么,结果因为白子期刚刚总跟她对着干,她就决定画白子期了。
人画的美丑可不影响画工的啊,反正她也无心争第一。
白子期在众位小姐身边转悠了一遍,这个夸两句,笔法细腻,那个夸两句线条流畅,到了禔凝公主这里,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禔凝,你你真是太太调皮了。”
活脱脱的把玉树临风,风流潇洒,潇洒不羁的他画的那么丑
算了,还是不跟这个臭丫头生气了,还是去看看桑栀那里。让自己开心一下吧。
禔凝公主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哼!”
江行止在研磨,桑栀却没有提笔的意思。
白子期背着手,嘴角的笑容若隐若现,“桑栀,你这是要画一副雪地图吗?”
雪是白色的,白纸上不然一点儿墨迹,不就是雪地一样吗?
所有人都听出了白子期的揶揄来,忍不住抿嘴偷笑,
桑栀叹息了一声,“小王爷,有的人年事已高,却耳聪目明,比如老祖宗这样的,可有的人,明明年纪轻轻,却耳聋眼瞎。”
她没有说比如是谁,只是她抬起眼皮,看着白子期,白子期再傻也明白了,她这是骂自己呢。
可是他哪里说错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这雪地上能够长出什么花花来。”
“雪地里自然开的是梅花了!”
“梅花?哈哈。这可真是没花,没有一朵花。”白子期笑着道:“莫说连花了,连个枯枝残叶都没有。”
江行止瞪着白子期,讨厌他过来打扰。
白子期不服的说道:“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事实。她就是没画。”
桑栀摇摇头,趁着白子期跟江行止说话的时候,把研好的磨一股脑的泼洒在了白色的宣纸上。
白子期和江行止往那一站就会吸引人的目光,何况是他们还在交谈呢,本来所有人的视线就都看向了这边,结果看到了这一幕。
桑栀这是不想活了吗?
小王爷不过是说了她两句,她就开始发小脾气了?
“你你你本王还说不得你了。”白子期看到宣纸上那一大滩墨迹皱着眉头问道。
桑栀也不理会她,而是低下头,对着那摊墨迹开始吹。
江行止本来是想要还嘴的,可是却被桑栀的举动吸引住了,屏住呼吸,联想到刚刚她跟白子期说的话。
他瞬间就懂了,于是他竟然低下头,跟这她一起吹。
桑栀偏头看了眼江行止,两个人相视一笑。
然而,却看傻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