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陆安看着李涵，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命运。无论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命中注定？”

“差不多。”李涵点头，说道，“虽然大家都说九分天定，一分人为，如果人为够强的话，还是能够逆天改命。但实际上，所谓的逆天改命也不过都是命运安排好的，无论我们做什么，未来都是注定的。”

“正因如此，正常情况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改变命运，只有一种情况能够真正改变。”

陆安闻言心中一紧，立刻问道，“什么情况？”

“事先知道命运，再去改变它。”李涵认真道，“就像联军所为，要在你毁灭星河之前先杀了你。这样一来，命运就改变了。”

“……”

陆安眉头紧凝，看着李涵。

他不知道李涵说得对不对，是不是在故意骗自己。但如果李涵说的是真的，那么确实，改变命运的办法只有知道命运到底是什么。

可是……

他不信命。

就算李涵也这么说，他依然不信命！

陆安深吸一口气，冰冷道，“什么命运，一派胡言！”

听到陆安的话，李涵微怔，跟着一笑，说道，“天王境敢说出这种话的人，可不多。”

“不过，现在你肯定是回不去联军了。卜家算命的结果一定会迅速在星河中传开，到时候人人都会要你的命。至于我嘛，也会放出消息，说你已经在灵族之中。到时候就算我不说，人人都会认为你已经归顺灵族。也就是说，你已经回不去天星河了。”

陆安看着李涵，问道，“说完了？”

“说完了。”李涵挑眉道，“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谁说我回不去天星河？”陆安反问，“天星河之大，生命在星河面前微乎其微。我不去联军便是，我还有妻子，还有家人。我可以与她们在一起，至于外界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想管。大不了我不参与战争，两个星河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我只过我自己的生活。”

“刚刚你对我说的话，反而解开我对天星河的心结和恨意，所以我要谢谢你。”陆安说道，“但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回天星河，而是能不能回到天星河，你会不会放我走。”

说完，陆安看着李涵，仿佛在问李涵敢不敢放他离开一样。

然而……李涵却再次露出笑容。

“我说你稚嫩，你还真是不长进。”李涵笑着说道，“你该不会认为，现在还能回得去吧？”

陆安眉头一紧，没来由得心中一慌，立刻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再问你一遍。”李涵说道，“如果，付雨和一个与你没多少关系的人只能活一个，你选择哪个？”

“……”

陆安眉头一紧，没有回答。只是答案也不需要说出，选择付雨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李涵也没有非要让陆安说出答案，而是继续问道，“我又要问你，如果这个人躲起来，不想死怎么办？”

陆安闻言，顿时一愣！

“你会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人给揪出来，把他杀了，对不对？”李涵说道。

“不。”陆安立刻摇头，说道，“我不会杀不相干的人，只会不惜代价去杀要害我家人的人！”

“可是就这件事而言，没有源头，或者说源头就是命运。命运看不到摸不到，你怎么能对抗命运？”李涵说道，“而且对整个天星河人来说，你并不是不相干的人。相反，就是你要杀死整个天星河，就是你要杀死所有人，你就是杀害他们家人的凶手，你就是一切的源头。他们不杀你，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