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忠？

这是将了杨败一军了。www.126shu.com

杨败暗自皱起眉头，没想到接受安排区区一件小事，竟然牵涉出这么复杂的情况来。

二将军身份在那里，提出这个要求，确确实实是在抬高自己。然而杨败一个现代人，除了家国和理想可以效忠以外，还能效忠谁？

敷衍了事？效忠一词，算得上是承诺了，纵然面对npc，面对反贼头目，杨败也不愿轻易付出承诺。更何况，他的计划，只是潜伏进来，做一个朝廷的内应。做出一个必定违背的承诺，与杨败本心不合。

见杨败没有立即回答，黄稹的眼神也冷了下来。

“大胆。”栾三察言观色，此刻又跳出来指着杨败喝骂，“似你这等小小乡官，我们起兵至今，不知杀了多少。将军如此抬举，奈何你竟不识时务？”

黄稹冷然不言。

杨败自知刚才迟疑，引起猜忌，坏了事。当下也不生气，也不惧缩，并不看栾三，对着黄稹拱手，淡淡说道：“在下离乡实属无奈，和属下流亡，看见大将军打出与民为公的旗号，来到这里投奔，也只想谋个生路，并不奢望多大出路。将来天下安定，在下还是要回乡的。”

黄稹开口道：“你这是要效仿老子，功成身退了？”

老子曾说：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这个在杨败家学淮南子中曾有引用。

杨败心头一凛。曾以为黄穰一乡贼粗夫而已，此时其弟黄稹，这样一个肌肉大汉却忽然来一句引经据典。粗中有文，这一般反贼如何说得出这话？

杨败有了怀疑，当下按住不想，拱手而道：“在下眼界太小，谈不上功成。太平身退而已。”

院内气氛有些寒冷。

就在此时，一声悠远的号角声传来，黄稹、杨败都闻声眯起了眼。

听方向，是丘原转世阙那个方向。如此长号，是发生了什么紧急之事？片刻后，横岩点名寨的号角也长长响起。

黄稹顿时长身而起，对杨败冷冷点头：“你像个名士。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好好做事，无论你是否效忠，只要你有功，我便不会亏待你。栾三儿，杨左军侯就交与你接待。”说罢，也不再看杨败，直接离开院子。而楼上的几个大汉，也个个神色凝重，陆陆续续下了楼，跟随黄稹而去。

院外很快传来马嘶声，黄稹的声音依稀能听见：“去大寨禀告大将军，这里我就先去接待了。”

院子里，栾三狠狠瞪了杨败一眼，说道：“也就二将军名门望族，脾气好。换一个将军来，你说这话，不要说还有恩典，当即就打断你腿。”

杨败淡淡一笑，也不生气，反而问道：“栾兄，上面两位将军出自哪一世家？除这两位外，还有几位将军？”

栾三自觉失言，皱眉道：“多问什么？不该知道的不要乱打听。”

杨败摸摸鼻子：“那方才这寨中号角又是为了何事？莫非朝廷大军已经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