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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的朝会是个让人头痛的例行公事。
除去宰辅之外,其他人实际上并无必要进宫,就该节约些时间,该干嘛干嘛去。
可这些规矩却带着强大的惯性继续运作着。
韩绛对此也有些不满,不过今日他却不得不来。
“中丞……”
天色还黑麻麻的,陈挺就像是个幽灵般的从路边小摊那里窜了过来,未语泪先流。
韩绛头痛的道:“不是许了你假了吗?”
昨日被围殴后,陈挺就找到了韩绛家里,哭诉了一通,恳请他为自己做主。
韩绛作为上官,自然是要为他说话,所以今日准备求见官家,参与议事。
但陈挺显然是担心他会食言。
“中丞,下官一夜未睡,心痛啊!”
陈挺哽咽道:“下官不是为了自己,只是觉着那沈安先是在御史台跋扈,随后又殴打了下官,这是……这是对御史台、对您的蔑视啊!下官对此耿耿于怀,夜不能寐……”
他看着很惨,脸上肿着,是被沈安打的;眼睛肿着,却是熬夜和嚎哭弄出来的。
韩绛心中当然恼章,可至今却只有两首诗……打架却是在行。”
他站在中间,腰杆挺直,目光依旧呆板:“那赵仲鍼听闻顽劣,不过少年人倒是该如此,可郡王府也该多多管教……”
沈安不禁就笑了。
司马光的话却是避重就轻。
天才般的王雱来京城之后只做了两首诗,没啥天才的,可打架却厉害,这是天才还是泼皮?
而赵仲鍼还是个半大孩子,所以没啥,让家里人好好教导就是了。
这人的心中自有乾坤啊!
王安石和他交好,所以他指责王雱再厉害,也是长辈的谆谆教导。
而赵仲鍼那边却有可能能进宫,若是以后成了皇帝,今日他司马光的话就留了余地。
——陛下,可还记得嘉佑五年的深秋吗?老夫当朝放了你一马,让你没丢人。
这人的心思极为细腻啊!
韩绛见司马光发动了攻击,也不肯罢休,说道:“陛下,御史监察天下,谁也说得,沈安当街动手却是开了坏头,若是不严惩,此后御史台的威严大减,臣思之忧心不已,陛下……”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