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愁眉苦脸的送走了赵曙,回过头就轻蔑的道:“看看你们,看看你们,愁眉苦脸的作甚?”
赵顼叹道:“没有十万贯怕是下不来啊!”
“十万贯?”
沈安的语气很轻松,王雱说道:“你的钱不是大多捐建学堂了吗?”
沈安笑了笑,用那种孤独的姿态说道:“十万贯啊!很多吗?”
“你有吗?”
王雱问道。
“没有。”沈安很平静的道:“不过很快就要有了。”
官家给沈安下了命令,让他出头,为今年受灾的百姓募集钱粮。
沈安可是大宋首富,麾下资产盈利丰厚,这不就是小事吗?还用得着募集什么,直接让沈安捐钱就是了。
旋即有消息传出来,说是沈安最近手头有些紧,官家的任务怕是完不成。
汴梁城中马上就多了许多行色匆匆的人,这些人去找到了那些豪商,各种手段一起上,一句话,沈安的募捐不能参加。
一户人家里,几个男子在饮茶。
“这是官家给他出难题,至于原因”
“难说,不过却是好事,若是能逼着他卖出些资产,那就是皆大欢喜。”
两人在微笑说话,边上的男子冷哼一声,说道:“他随便就能找人腾挪出十万贯来,小事罢了。”
那二人相对一笑,其中一个长脸男子说道:“你却小瞧了我等,就在先前,咱们的人四处出击,已经和那些豪商们说好了,谁敢出钱去资助沈安,那便是咱们的仇人!”
“咱们一旦形成了合力,汴梁城中都得抖三抖!”
“谁敢去?那便是咱们的仇人,以后他们想做生意将会寸步难行。”
“妙哉?”
那个男子笑道:“如此沈安只能去寻那些小商人,一点点的凑钱,想来那狼狈模样能让某乐一年的,哈哈哈哈!”
沈安太可恨了。
对于不少人来说,能看到沈安倒霉就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儿。
“至少十万贯,十万贯都不一定够。”
刘展今日笑的和吃了蜂蜜屎一般的灿烂。
御史台,御史们看了一脸纠结的苏轼一眼,然后忍不住欢呼道:“他终于要倒霉了。”
是的,许多人都认为沈安要倒霉了。
可沈家却安之若素,出来采买的周二如今可是很牛笔,他上次打架引发了沈安踩断林瑜的腿,导致权贵们和沈安展开大战。
而果果依旧能上街,带着自己的爱宠在京城的各家店铺里转悠。
闻小种作为保镖,距离果果一段距离,目光在左右寻索着异常。
“闻郎君”
就在左前方,一个少女双手笼在袖子里,看样子刚从马车上下来,见到闻小种后,脸上的冷傲马上就消失了,全是欢喜。
闻小种已经看到了她,可却视若未见。
马潇潇欢喜的过来,福身道:“见过闻郎君,我想拜您为师呀!”
闻小种单手按住她的额头,微微发力,马潇潇就身不由己的往后退,一直退到了自家的马车边上,再看闻小种,已经护着果果过去了。
“闻郎君!”
马潇潇跺脚道:“我定然要和您学棍棒!”
这时边上一个浪荡泼皮路过,听到这话就随口道:“娘子,某这里就有棍棒,你可想要?”
马潇潇缓缓回身,那泼皮见她长得不错,不禁就调笑道:“可是哦”
马潇潇只是一脚,就让泼皮跪在地上,那惨叫声听着就像是青楼里最常听到的那种。
“走!”
马潇潇上了马车,最后看了闻小种那边一眼,然后放下车帘。
车夫低声道:“小娘子,那沈家官家说是要募集许多钱粮才行,否则就会收拾他,还有几个什么王安石的儿子,折家将的小子,据说还有大王。”
马潇潇愕然,“怎么这么一些人都被聚在了一起?”
沈家在第三天终于传出来了一个消息。
大宋财神爷沈安召集财力雄厚的商人聚会。
瞬间榆林巷就被围住了,权贵们的禁令顿时就成了擦屁股的草纸。
“沈县公何在?小人带着钱来了,您给看看啊!”
“某这里要多少有多少,您只管一句话,剩下的小人全包了。”
“”
“都闪开!”
众人正在闹腾,前面一声大喊,大伙儿急忙闪开一条道,却看到了一个胖子。
“王员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