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这也巧了。
竟然正好是刚才拍婚纱的那帮人。
这些人把车径直开上轮渡大船上面,看样子是要对对岸去。
韩大聪和他们对望一眼,闲着无聊,正要挥手打个招呼,就听射月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这艘游轮的主人扎利,喏,这个就是我现在的老板,韩大聪。”
韩大聪回头,看着这个明明是华夏人却有着外国人名字的男子。
终究是坐了旁人的船,当然得有礼貌才行。
因此韩大聪没得高冷,而是展现亲和的笑容,说道:“扎先生,谢谢你。”
“哈哈,韩先生不必跟我礼貌。”这么热的天也依旧穿着看上去挺厚实的燕尾式西装的扎利主动攥住韩大聪的手,很热忱地说道,“神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一点,哪怕是把这艘游轮转赠,也都是应该的。只是区区载两位一回,又算得了什么呢?”
韩大聪一听,就对射月说道:“人家都这么说了,你怎么就不晓得趣呢?他要把船送给你你就接着,然后再转给我呗。”
“……”射月没得话以对。
“哈哈,韩先生真幽默。”扎利也是干笑。
自己不过是礼貌一下才说送游轮,哪能真送啊!
即使是说“就在我家吃饭”这样的话,也都只是客套。一艘游轮的价值,岂是一顿饭能比的?
要说救命恩情,医生救死扶伤了不晓得多少人,也没说要付出这么大一笔医药费吧。
对面的轮渡也已远去,那摄影机以至助理,还有新娘新郎都是大眼翻小眼。
之前韩大聪上车走,也已够叫他们匪夷所思了。
刚才他竟然还在一艘那么高档的私人游轮上面,和游轮的主人谈笑风生。
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一个在露天石椅上睡觉的流浪汉,摇身一变就成了土豪富翁……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歪曲?是饥渴的无可奈何还是性的产生?
他们不晓得,也得不到确切的答案。
即使几天后,忐忑的他们并没得发现任何被报复或者盯上的迹象,才彻底放下心来。
而这个问题,却还是一直围绕在他们心里,哪怕是过了几年,有时候与人闲聊也都会提及。
聆听着听完后,才一语道破天机……
实际上就是在装比啊!
韩大聪完全没得想过,自己只是任意找个地方睡了一刻儿觉,就会被几个完全没得关系的陌生人惦记这么长时间。
他抵达香空之后,对香空的繁华热闹,全无兴致,只一味叩问射月,还有多长时间可以重新出发。
因为他感觉自己手中地煞针,对另外一枚地煞针的感应已然变得非常微弱。
若是再任由距离不停拉远,那就屁都感觉不到。
这样那不是算本想吃豆腐反而吃了亏,人没得杀死还把针给丢了?
韩大聪不能接受。
“再给我一点时间,拜拖了。如果去就近国家,随便找艘船就可以了。要去得很远的话,就必须得凭借大型的轮船才行。你总不想船开到一半就停下吧?”射月不得不用赔小心的语气这般说道。
“给我一个确切时间,还要等多长时间。”韩大聪腻烦地说。
射月张了张嘴,小心谨慎地说道:“三个小时?”
“行,我先去吃点东西,三十分钟后叫我出发。”韩大聪说道,然后回头就走。
“哎,等等,我说的是三个小时,不是三十分钟。”射月连忙说道。
韩大聪回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每超过分把钟,我就从你身上削一块肉。两个半小时的话,你说我可不可以把你削成人棍?”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