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再次不争气地流了鼻血。
手背上两道鼻血看得他耳根子通红。
凌商靠在门后,费力地屏住呼吸,胸膛却不住地起伏。
他不理会背后的敲门声,双手捂住病态而苍白的脸。
夜慕参轻轻推了两下门,发现被凌商抵住后,不禁仓皇颓靡起来。
他仰着头望着空中皎月,暗骂自己失态,神情狼狈万分。
过了半晌,鼻血终于缓止住。
夜慕参能够感应到,凌商就在门后。
夜风不留情地钻入他单薄的衣隙,倒令他清醒了许多。
他走上前,双手支在门上,对着门缝轻声吐露,“凌……凌商,刚刚是我唐突了……可是我找你确实是……”
话未说完,身体便不自主地前倾,落入一个精瘦而炙热的胸膛。
凌商一手圈住夜慕参,另一手迅速合上房门,将他压在门上,头埋到他颈间。
夜慕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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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了挣,凌商拥得却是更紧,更紧。
几乎教他窒息,几乎要将他的肌骨都揉碎了。
“凌商,你……你干什么?”夜慕参哑着嗓子。
他有点害怕这样的凌商。
更害怕正在沉沦的自己。
凌商削尖的下巴抵在夜慕参的肩头,磕得他生疼。
他圈住怀里人的手更加用力,另一手则近乎粗暴地拉扯他的衣领。
“哎,我说……你犯什么混……”夜慕参略略喘不上气,“你别乱来……”
再乱来……再乱来他就会投降了……
凌商拉开他的衣领,滚烫的手掌抚过他的肩颈,接着便狠狠咬了下去。
他仿佛化身食人野兽,而怀里的人,就是他的猎物。
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也是他所贪恋的美味。
他似要咬下这肌理紧致的皮肉,死死不松口,咬得嘴也有些发僵,津液流到了夜慕参肩上,沾湿他的衣领。
夜慕参疼得眼角都湿了,咬牙皱眉,隐忍着疼痛的呼声,“你个疯子,别闹了……我只是想……景哥他……”
凌商被某两个字刺激到似的,拽住他衣领的手忽然滑进他的衣袍,摸索到他的胸口。
似是亲昵又似是惩罚的玩狎几乎令夜慕参的理智断线。
肩头的疼痛感逐渐变得麻木。
他失神地看着屋中几个角落忽明忽灭的烛灯。
凌商的牙上终于染上粘稠的红,口中也终于尝到令人上瘾的甜腥。
可这样也还不够。
“景哥他……秉延……周府……”夜慕参语无伦次地说着,“我找你是……”
凌商突然松了口,将柔软的唇覆在他肩上的伤口,舌尖轻舔。
他动作温柔缱绻,如朝圣者般虔诚而珍惜。
“……哥……”夜慕参颤抖起来,嗓音喑哑,“哥……放开我。”</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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