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戈大吃一惊,拍案而起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会儿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究竟什么情况?”
白钰道:“傍晚于煜那个调查组跑到省纪委想跟凤花花核实两个疑点,结果吃了个闭门羹,说人已移交给省厅专案组!”
“我敢保证整个下午专案组所有成员都忙着审讯!”赵天戈几乎要抓狂,“会不会省纪委那边不肯于煜接触凤花花而编的托辞?”
“于煜虑事周详,为防止意外特意请韩峰峰签了字,省纪委架子再大也不敢跟副申长玩花样!”
“等等……等等!”赵天戈道,“省纪委说的是专案组而不是刑警总队?”
白钰沉声道:“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专案组,有资格拍板并出具手续的只有贾复恩,对不对?”
“呃……”
赵天戈皱眉道,“不,事实上还有一位即专案组副组长何昊昆,他从不直接过问案子,主要负责上传下达,难道……”
“刑警总队的水很深,你恐怕应付不了,”白钰果断地说,“立即向贾复恩汇报,此事非他出面不可!”
略一犹豫,赵天戈问道:“消息可靠吗?惊动贾复恩非同小可,万一闹出乌龙可就栽大了。”
白钰道:“我绝对相信于煜,就象你绝对相信我!”
“好!”
赵天戈猛拍桌子道,“为了凤花花,老子豁出去了!”
接到赵天戈的电话,贾复恩正率领省厅教育整顿督导组,出席桦南市局党委教育整顿暨作风专项排查整改专题会议,还准备做专题党课授课。
“你们照常开,我出去办件急事很快回来,”
贾复恩铁青着脸吩咐道,随即匆匆上了专车,对司机说了六个字,“刑警总队,尽快!”
之后他打了两个电话,然后闭目养神。
二十分钟后来到刑警总队大门口,刚才紧急调度的特警队、培训中心警队已封堵住所有出口,神色冷峻地等待命令。
总队大院里值班刑警们则惊惶不安地到处打电话询问、请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进去!”
贾复恩一劈手道,随即在浩浩荡荡特警们的护卫下闯入总队大院,厉声问:
“何昊昆哪去了?!”
刑警们简直被问懵了,然后纷纷打电话,隔了会儿何昊昆以百米速度从办公大楼里跑出来,满头冷汗,脚步发飘,手足冰凉。
下午出具手续将凤花花从省纪委押回后,听闻庞韫泽准备连夜审讯,不知为何何昊昆有种强烈不妥和不安的感觉,因此今晚并不是他值班,却迟迟呆在办公室不敢回家。
“贾申长……”何昊昆立正敬礼,舌头似大了几倍说不出话来。
贾复恩冷冷问:“押回凤花花的手续是你签的?”
“是,但……”
“为什么不向我请示?”贾复恩语气更严峻,“我说过不经我同意你可以擅自作主么?谁是专案组组长,我,还是你?”
连续三个拷问灵魂的问题问得何昊昆魂飞魄散,任平时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此时呆呆张大嘴,无从狡辩。
管他呢,到这个境地了自保要紧!
何昊昆吭吭哧哧道:“报告贾……贾申长,是庞队要求我这么做的……我问要不要向您请示,他说没必要……”
四周刑警们听得心头剧震:正委当众在副申长面前把队长卖了,可想而知事态有多严重!
而队长明知副申长有可能发飙却一反常态绕过专案组接回凤花花,说明里面充满玄机。
“庞韫泽在哪里?!”贾复恩问。
何昊昆已经豁出去了,毅然道:“庞队在地下审讯室,那里屏蔽所有信号打不通电话,暂时联系不上……”
“在前面带路!”
贾复恩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