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奴才知错了, 您就饶了奴才吧!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改过自新的机会嘛!”甘露殿前,长安双手双脚抱着树干,无尾熊一般挂在殿前那棵海棠树上, 仰着头干嚎。www.126shu.com
刚嚎完脚上就挨了一棍子, 长安吃痛地低头一看,长寿一边啃着饼一边用竹棍敲打着树干道:“过线了过线了!”
长安只得再往上爬了一段, 低头看看脚离那圈系在树干上的红绳有段距离了,这才仰起头来继续干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 相较于宽宏大度德才兼备的您, 奴才就像个屁一般微若无物不值一提。但屁乃腹中之气,岂有不放之理?您就顺其自然,将奴才放了吧。”
正在殿中用晚膳的慕容泓乍闻此言,差点呛着, 拿帕子掖了掖唇角,吩咐站在一旁的刘汾:“去叫那个奴才闭嘴。”
刘汾走到殿门前,一甩拂尘, 拖长了调子道:“陛下有旨, 树上的奴才闭嘴。”
长安:“……”
看一眼站在树下奉旨看管她的长寿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长安懊恼地以头抢树:真是脑抽一时爽,过后雅,似是读过书的,你会写字么?”慕容泓问。
长寿不知他为何问这个,想着许是要派差事给他,于是便道:“禀陛下,奴才幼时是读过几年书,会写几个字。”
“那正好,你把这些诗稿归整归整,抄录出来,朕要拿去刻印成册。”慕容泓道。
本来想去找嘉容的长寿就这样被慕容泓名正言顺地给拘在了甘露殿。
长安一离了慕容泓眼前,登时又神气活现起来。长禄和长福两个跟班一脸崇拜地凑上来,长禄道:“安哥你太牛了!方才回来之时,陛下明明那般生气,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原谅你了呢?”
长安从长禄手里接过大饼和包着桑葚的手绢,得意道:“陛下就是个大疥疮!”
长禄、长福:“……”
“只有我这帖狗皮膏药能治!”看着两人呆滞的表情,长安笑了起来,一边啃饼一边道“套路,都是套路而已。晚上回去再给你俩传授经验,我有事,先走了。”
丢开那两人,长安一路溜到西寓所。嘉行还在殿中伺候,房里只有嘉言一人,长安将她叫了出来。
“今日之事进行得如何?还顺利么?”两人来到避人处,长安开门见山地问。
嘉言点点头,不语。
长安见她神情不太对,问:“怎么,看到他与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心里还难受呢?”
嘉言摇头道:“不是,我去之时,他们还没成事呢。只是……”
“只是什么?”
“赵合说,都是嘉容勾引他的。”
长安:“……你信了?”
嘉言咬唇道:“嘉容那双眼,看人就似在抛媚眼,确实有这个可能。”
“别逗了好吗?大姐。你是过来人,我只问你一句话,那时赵合与你成事,用了多长时间?若是嘉容勾搭的他,两厢情愿之下,也不过就是一滑进去来回摩擦的事,能至于磨蹭到你去抓奸还未成事?除非赵合他娘的中看不中用。哎,他是不是中看不中用,你应该最知道了呀。”长安坏笑着用胳膊拱她。
嘉言被她闹了个面红耳赤,羞窘道:“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