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晴林冷笑:“徐良死之前只接触过你们两人,能对他下手的,不是他就是你。当然,也不能排除你俩沆瀣一气协同作案的可能。”
这时掖庭狱丞已经将所有瓶瓶罐罐里的药粉都试完了,一头雾水地过来对郭晴林道:“郭公公,这些药粉好像对人都没什么作用。”
郭晴林回身看那死囚,果见他一脸粉末,正安然无恙地在那儿揉鼻子。
他猛然回过头来看向长安,长安一脸无辜,道:“花粉而已嘛,自然对人无害啦。”
郭晴林在刑室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道:“既如此,鄂中,你懂规矩,剩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谁先松口,就先放谁下来。”
鄂中领命,一边叫人往长寿的老虎凳上加砖头一边走到墙边挑选刑具。
“哎哎,别拿鞭子,杂家怕鞭子。”长安见他要拿鞭,忙扯着嗓子嚷嚷道。
鄂中回头看郭晴林,郭晴林看着长安微微笑,道:“好,好歹杂家与安公公也算相识一场,选择刑具的这点自由还是可以给的。”
鄂中闻言,便问长安:“不知安公公中意哪种刑具?”
长安讪笑,道:“杂家又没有自虐倾向,岂会中意哪种刑具?杂家哪种都不中意。”
“啊!郭公公,饶命!啊——”一旁的长寿惨叫起来。
长安转头看去,见他上半身被绑在架子上,腿被绑在凳子上,脚跟下却被垫了三块砖,而且狱卒还正在给他垫第四块,那滋味……不知这厮能熬多久。看来不能用拖延战术了,不能指望慕容泓得到消息会来救她。
“安公公,瞧见了么?拖延时间,对你可没好处。”郭晴林闲闲道。
长安咽了口口水,装出被吓到的模样,白着脸对郭晴林道:“我选老实交代。”
“说吧。”郭晴林示意一旁负责笔墨的刑事官准备记录。
“徐良之死我确实不知是怎么回事,我要交代的是另一件事,即宝璐对陛下下毒的真相。不知太后感不感兴趣。”长安道。
郭晴林收起悠闲之态,坐直身子问长安:“你知道宝璐对陛下下毒的真相?”
长安道:“自然。不过你若要听,先停止对长寿用刑,再把我放下来。”
郭晴林目光冷遂,道:“你没资格讲条件。”
长安建议:“或许郭公公应该先去征求一下太后的意见。”
“我想应该没这个必要。”郭晴林站起身,自章,来逼哀家和他交换。甚至利用外臣对哀家施压都有可能。哀家只想知道他对咱们这边的情况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抑或,外朝到底有哪些大臣是可以供他驱使的。可是你看,简简单单却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真真是四两拨千斤,还正拨在了点子上。因为哀家不敢赌啊,郭晴林跟了哀家十几年,而你则更久。为了一个入宫一年不到的小太监,将你俩置于险境之中,不值。”
寇蓉忙道:“多谢太后眷顾,日后奴婢办事必定更加小心,不留首尾。”
慕容瑛微微眯起眼,道:“好在此番也并不是一无所获。你马上派人去掖庭局通知郭晴林,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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