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潜到了张燕府中之后,只是略一拱手,唱了个喏道:“张将军请了,下官裴潜有礼。”
裴潜这样一番举止顿时让张燕麾下众文武尽皆大怒,因为这样的举动十分轻佻和无礼,不仅不是使者应有的态度,反而像是上司见了下级,所以这些人全都指着裴潜说道:“是儿如此无礼,实在可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张燕的脸色也很难看,这个裴潜竟然当着这么多人让自己下不来台,所以他冷冷说道:“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的话今天让你来得去不得。”
裴潜淡淡笑道:“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了,张将军你的老巢上党已失,如今你等已是无根的浮萍,同时又与袁绍交恶,你除了投降我家主公,还有什么路可走?我刚才的举动不过是招呼将来的同僚,不算是失礼吧?”
“他说什么?上党已失?哈哈,诸公,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不行了,我笑得肚子疼,快帮我揉揉......”
“谁,谁有空帮你揉?我也笑得直不起腰来了,嘿嘿,真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袋怎么长得?竟敢说这样的大话?”
“是啊,如果说裴青还在河内的话,或许还有可能,可是裴青早就到长安了,就凭在河东或者河内的那些酒囊饭袋,哪个有本事攻得下我上党?”
......
在听到裴潜的话之后,所有人全都把这当成一句笑话来听,就连张燕也满脸笑意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喜欢说这样的笑话,原本我还准备好好的招待招待你,却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喜欢用大话骗人的角色,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必要招待你了,本来我该要了你的小命,让你尝一尝欺弄于我的教训,不过我看在你主裴青也是我黄巾一脉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随后张燕下令,将裴潜打入地牢好生看守。
张燕本来以为裴潜应该面如土色,甚至如果胆色稍差一些的,即便是跪地求饶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却见裴青一脸平静的笑道:“我倒是希望你派人回去好好打听打听,你的上党城是否还在,否则的话一旦失了根本,又恶了我,你就算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张燕麾下的众文武一听这话全都怒了,大声叫嚣着杀了裴潜,然而裴潜却始终面色不变,神情淡然,因为他笃定张燕绝对不敢杀他。
裴潜所料不错,张燕的确不敢杀他,现在公孙瓒大败,袁绍虽然实力大减,可是单凭自己还不是其对手的,一个袁绍他都对付不了,如果杀了裴潜,一定会惹来裴青的疯狂报复,毕竟裴潜可是裴青的族弟,也是他最为信任的人,到了那时,受到两面夹击的张燕将没有任何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