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多,并不能完全推开。
滚滚烈焰中,铁皮承受着高温的炙烤,士卒们又浇水降温,防止铁皮脱落。
里面的木材只会碳化,不会燃烧,倒是不用担心整船被毁,但是固定的铁钉处被碳化,铁皮却是容易脱落。
因为四处有火,底层的弩箭发射口不得不关闭。
秦仝看到贼军船只陷入了大火中,立刻喝令全军冲上。
宋军战船加速,大量的士卒也冲上了甲板,准备近战。
弓箭手,团牌手,长枪手,挠钩手……远中近都有。
眼看着宋军战船接近,胡显喝道:“各炮位集火宋军旗舰。”
得了命令,炮术长孔运立刻命令各弩调整射击角度。
三十六台弩砲的操作手,以孔运射术最佳,所有弩砲听从他的命令,调整角度。
“放!”
咻咻咻~
三只船,一百零八根箭矢,径直射向秦仝坐船。
哆哆哆,数十根短矛插在船壁上,数十根越过甲板护垛,射翻了三十来个士卒,仅有十余根飞向了天空。
“可恶!贼军船上竟然有床弩,端得可恶。”秦仝恨恨地一拍桌子,喝道:“还击!”
咻咻~一阵火箭从甲板上飞起,犹如雨点般打向义军战船。
这里的火箭,可不止是箭头上绑了纵火物的箭枝,而是利用火药助推发射的箭枝。
只一轮,三艘海鳅船便被射成了刺猬。
“幸好首长英明,让船外包了铁皮。”感叹了一句,胡显喝道:“炸沉他,另,通知后军,准备接舷。”
得了命令,孔运下令道:“换雷箭。”
比钢矛粗壮许多的箭矢被放上弩砲中,咻咻~秦仝坐船也成了刺猬。
一百零八根箭矢,多数插在了船头上。
秦仝笑道:“贼军虽富,却也是不会打……”
轰~轰隆隆~
惊雷滚滚,烟火并起。
再看,宋军旗舰已经没了船首,正在缓缓栽向水里。
看到旗舰沉没,宋军慌了。
蛇无头不行,自家老大被弄死了,怎么搞?
好在,又有一只战船升起了号旗。
胡显下令道:“击沉他,注意节约雷箭。”
雷箭,是内装火药的箭矢,水军专用,一根造价二十贯。
造价昂贵还好说,只是制造的确不容易,存货并不多,可得省着用。
瞬间,三十六根雷箭钉在了船头上。
轰隆隆,船首没了。
端得凶残。
见光死,这下没有船只敢升起指挥旗号了。
费保笑道:“兄长所制器械,实乃水战之王者,吊打那秦仝,全不费吹灰之力。”
方天定笑而不语。
可不就是王者吊打青铜么。
三艘海鳅船仍然没闲着,各自瞄准其他车船,只顾轰炸。
这一战,弩砲变弩炮,按着镇江水军摩擦。
半刻钟,宋军二十多艘大车船不是沉没,就是正在沉没。
费保下令道:“全军出击!”
剩下的小船太过低矮,因为角度关系,弩炮命中率不高,该其他船只出击了。
这是义军水军第一战,大家都想全歼镇江水军,以取得一个漂亮的开门红。
很快,楼船撞进宋军阵内。
仗着船头撞角坚硬,一路碾压过去,挡者披靡。
船舷两侧的拍杆不断落下,拍翻一只又一只小船。
周围快蟹等小船,分别傍住一船,士卒跳过去厮杀。
一时间,喊杀震天。
无数的尸体掉落江面,只把那江水染的通红。
厮杀到中午,镇江水军或降或沉,居然没有一个逃脱的。
大江之上,残木漂浮,尸体荡漾,好不凄惨。
水军初战得胜,方天定也放下了心,道:“即可占领金焦二山,防止扬州与江宁水军袭扰。”
费保保证道:“首长放心便是,我等进取不足,防守却有余,绝不会让大军腹背受敌。”
有了胜利打底,方天定自然是相信费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