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遇着客伴,到海岛做些生意,颇有利息,搭了船回来,闲居江宁府中。
却不想贼军破城,掳我从军,我是清白汉子,况且那厮们与梁山泊一般无二,如何做得!
只是没奈何,随军来到此处,天幸闻得师父守城,心中暗喜,便趁夜夺了条小船来了。”
栾廷玉大喜,叫备酒馔相待,说道:“贤弟,贼势凶猛,何不助我守城,立功受封,岂不是好!”
扈成道:“实不瞒师父,非是不愿,而是不敢!
我被掳入军中,多有感悟,觉得贼军实在难弄。”
扈成便把自己江宁被俘,为了活命假意投靠的事说了一遍。
“虽然是贼,其实比宋军强了不少,若非我家小尽为梁山泊所杀,实不愿与贼为伍,我也肯真心投效。”
栾廷玉沉思了半晌,说道:“贤弟所言不虚,这楚州也是迟早难保,留你也是玉石俱焚。
待明日,我与你令箭,且从北门离开吧。”
扈成致谢,又道:“师父何不一起离开?”
栾廷玉道:“得了重用,深陷局中无法脱身,以死报答便是。”
扈成又道:“师父若是死了,梁山泊的仇恨如何得报?”
栾廷玉犹豫片刻,道:“梁山泊全伙招安,得了朝廷重用,你我便是不死,也无可奈何。”
扈成道:“其实小弟想来,唯今之计有二,一是媚上攀附,我等得了高位,自然可以慢慢炮制梁山泊那伙人。”
栾廷玉摇头,道:“你我空有本事,却无人赏识提挈,如何能据高位,不谈也罢。”
扈成继续道:“师父且听,其二便是投效贼军,待到梁山泊前来征剿,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报仇雪恨。”
栾廷玉听这话觉得不对味,令心腹把守左右,问道:“贤弟,实话实说,莫非你投了贼军?”
扈成拜下,道:“实不相瞒,小弟的确投效了明国。唯有如此,才可报我满门被杀的血仇!
师父,那梁山泊先纳降,又杀我满门,毫无仁义。
想那孙立,和你同门而出,却背后捅刀子,端的不当人子。
目下明国势大,正可以借势报仇。
再则,明军上下无不佩服师父本事,师父前去,定然重用,也不负平生所学。”
栾廷玉闻言,想到平日受的闲气,不觉心动。
只是姚天毕竟提拔了他,就此背叛,实在不仁不义,是故踌躇。
扈成又劝道:“赵官重用师父,不过因为明国凶猛,若是天下太平,何曾正眼觑得我等?
小弟看的明白,淮安城不日即破,师父何不以此为进身之资,也好过玉石俱焚。”
明军连续轰炸三天,城中稍有见识的,都知道城池难守,要吃那枣药丸。
栾廷玉自然也看的明白。
思量一阵,栾廷玉道:“贤弟,具体有何教我?”
扈成见栾廷玉心动,不由大喜,道:“师父愿意投效,只要趁夜开了水门,接应大军船只入内便……”
“贼子好胆!”
大喝中,房门被咣当踢开,一群兵丁涌了进来,以刀枪逼住两人。
兵丁后面,面色阴沉的姚天走了进来。
“栾廷玉,我不以你山野出生为贱,授予你楚州御贼指挥使重任,却不想,你损兵折将在先,勾结贼人图谋献城在后,实在该死。”
听了姚天喝骂,栾廷玉垂首,道:“无可辩解,只是相公如何得知有人南来?”
钟毓从人群后出来,道:“此处确是你的心腹,然而都是我的家生子,如何会帮你遮掩。
前日你送了我三个孩儿,我很后悔不该收留你在庄上,更不该举荐你。
仔细想来,你平日里的举止多有不对,我便让人盯着你,果真发现你图谋不轨。”
栾廷玉道:“出城搦战,非我所愿,实乃相公逼迫,不得不出。
三位公子不听我劝,非要出战,致有杀身之祸,其实与我无关。”
钟毓冷笑,道:“你死了,自然与你无关,你还活着,便难辞其咎。”
姚天懒得听两人对辩,吩咐左右把两人押下去监管,等待破贼后一并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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