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军正在统计,根据田契登记数据,扣除纳税额度后退回。”
听了方天定解释,姑娘问道:“那没登记在册的怎么办?”
凉拌喽。
方天定没有回答,只是把看傻子样的眼神丢了过去。
为逃税隐瞒田亩不报,被明军收为官有,怪得了谁?
好在,这种情况虽然普遍,却大多集中在豪门大户里。
原因很简单,小民没有田契保护,田地很容易便被侵夺。
“哎,哎~她脸红了……”方天定心里暗喜。
虽然不明显,方天定真切地看到了姑娘脸蛋上出现了一抹嫣红。
娇羞的小模样,看的方天定小心脏怦怦跳。
讲真,面对千军万马也没有这般反应。
姑娘收拾心情,又道:“夏种在即,青壮都被拘禁劳役,如何能够保证及时耕种?”
方天定也回过神来,笑道:“劳役是修缮城墙,为了抵御赵宋反扑。
你也知道,我国农税不过三四成,其它赋税全免,减轻了百姓无数负担。
若是赵宋复来,百姓安能如此快活?
左右不过耽误十多天,对农事影响有限,却能换取一辈子快活,值不值?”
当然值得!
耽误十多天再种植水稻,并不会减产,也饿不死人。
减免大量赋税,却是一辈子的好事,孰轻孰重,谁都能分得清。
正是因为如此,本地降军的劳动热情才会很高。
姑娘也知道这点,只是诘问不成又被反驳,觉得脸面挂不住。
方天定见姑娘哑口无言,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活该他两辈子单身一甲子!
这个时候,正是温言说两句俏皮话,顺便请教姑娘芳名和芳龄的时候。
方天定得意间,姑娘一跺脚,提着篮子走了。
这姑娘有亲人在城头劳作,是来送饭的。
方天定有心叫住询问姑娘名姓、家住何方,但是话到了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
眼睁睁地看着鲜艳的红色消失在眼帘里,方天定好不惆怅。
讲真,只要方天定点头,愿意爬上他床的女子,可以从楚州排到江宁。
然而,这种懵懂恋爱的感觉,让方天定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姑娘已经走远了。”
“啊?哦!”方天定回过神来,道:“且罢,继续巡视。”
叶贵笑道:“太子,以我青楼老手的眼光来看,那姑娘还是云英未嫁,年龄也合适。”
“滚!”方天定一脚踢中叶贵屁股,掩饰自己的心虚。
叶贵眼珠子一转,道:“太子,你且忙,我突然内急。”
作为方天定的伴当亲随,叶贵深知方天定不拘小节的脾性,说话行事并不拘谨。
看到方天定遇到喜欢的姑娘,却又不好意思说,叶贵自然要安排妥当。
半夜蒙了头扔到被窝里显然是不行的,这是真爱,不能搞成辣手摧花啊。
于是,叶贵吩咐左右前去打听姑娘的姓名,住址,脾性,爱好等。
家世和出生,对方天定来说,并不重要。
再高贵的家世,能有一国太子高贵?
现今可不是唐初,那些名门望族瞧不起李家,不愿意和皇家结亲的时候。
信心满满的叶贵快马加鞭赶回应天府,向邵氏汇报了情况。
太子不好意思开口,直接让皇后去提亲便是,想必方天定不会拒绝。
听了叶贵的打算,邵氏眉开眼笑地说道:“不错,我儿终生大事有了着落,我这个当娘当然要操持。”
“来人!”邵氏喝道:“准备车驾,我要往楚州一行。”
风风火火,雷厉风行,根本没征求别人意见。
爱子心切,谁劝都没用。
方腊知道劝不住,令禁军总教头贺从龙领军两千禁军随行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