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只见孙立爬起,刚要说话,便喷出一口鲜血来。
说不出话来,孙立倒提着钢鞭,踉踉跄跄地回归本阵去了。
宋江连忙吩咐人去接,防止栾廷玉使诈。
明军阵中,奔出一队士卒,先是捡回流星锤递还栾廷玉,扶着他上了马,两个士卒一左一右护着他归阵。
其他人各自抬了死马,喜气洋洋地回阵去了。
吴用看在眼里,低声说道:“看他等欢喜的样子,不似作伪,或许城中缺粮。”
宋江颌首不语,只是默默盘算,是否有机可乘。
他如何知道,收回两匹马,的确是出于节约的缘故,毕竟,新鲜的肉总要比咸肉好吃。
只是若以为城中缺粮,怕是宋江要等到天荒地老。
栾廷玉回阵,扈成打马而出,喝道:“宋江,你可认得我?”
宋江看了一阵,只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便果断不理。
扈成骂道:“宋江,你这个无信无义之徒,我扈家庄已经纳降,你却致使李逵杀了我满门老小,你就是这样替天行道的?”
宋江打马出阵,作揖道:“原来是扈家兄长当面,有礼了。”
扈成喝道:“别惺惺作态,令人作呕!我且问你,你把我妹子藏哪去了?”
宋江避而不答,道:“铁牛杀性发作,失手杀了你全家老小,在此我给你赔罪了。”
“呸!我杀你全家,再给你赔罪,可否?”呸了一声,扈成叫道:“三娘,还不出来,莫非不认我这个兄长了么?”
话音未落,只见扈三娘满面是泪走了出来,只是哭的如梨花带雨,却说不出话来。
扈成喝道:“三娘,满门老小的血海深仇,你怎么还能认贼为兄?”
扈三娘跪倒在地,只是哭。
扈成喝道:“你往日的气概何在?如何只是哭哭啼啼?说话啊!”
扈三娘哽咽着道:“我也知道家小被杀,然而我上了梁山,又能如何?”
“好,你一人孤掌难鸣我也不怪你,今日且跟我走,明日再来报仇!”
扈三娘不动。
扈成问道:“如何不走?”
扈三娘道:“梁山上下,皆视我为胞妹,待我亲厚,如何能够背弃?”
“好好好~”扈成气急而笑,锵地拔出刀来,道:“即如此,你是官,我是贼,你来剿我便是,割了我的头,也好给宋江那厮添些功劳。”
扈三娘拜下,道:“你是兄长,你来杀我吧,也省得我这心如刀割,左右为难。”
宋江再旁劝道:“兄妹对阵,实乃人间惨剧,扈兄何不随我招安,建些功劳,得了封赏,也好再建扈家庄。”
“滚!”扈成暴躁,道:“若想我招安,且先拿了黑旋风那厮脑袋祭奠我家老小。”
“扈兄……”
“滚开~”扈成看向扈三娘,恨铁不成钢,道:“你顾念着宋江的虚情假意,却忘记了爹娘的含辛茹苦,慈爱关心,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子。”
说完,扈成举刀,作势欲劈。
扈三娘泪眼朦胧,如痴似呆,只当未见,不避不闪。
扈成高举朴刀,却怎么也劈不下去。
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何下的了手去?
踌躇间,扈成猛地一刀剁下。
宋江大骇,急要躲时,却来不及了。
危急关头,只听得铛的一声,扈三娘架住了刀锋。
“呵呵,你为了一个虚伪小人与我出刀,甚好,甚好!”
惨笑一声,扈成提刀,又向宋江砍去。
宋江也是郁闷,好端端的,砍我作甚?
他却不想想,若非李逵杀了扈家上下,如何能有今天这等惨剧。
好在卢俊义马快,急冲到了近前,三两下打落了扈成手中刀。
只是也没有下杀手,护着宋江退回阵内。
看着痴痴呆呆的扈三娘,扈成指指点点,却又说不出话,只得一跺脚,退回阵去了。
那边,早有母夜叉孙二娘出阵,搀着扈三娘回转大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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