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城外于紧要处设立暗哨,以为监视。
虽然不是毫无缝隙,小股部队也会被遗漏,但是大队人马,绝对不会被漏过。
若是暗哨无损,宋江想潜伏到城外三里埋伏,一道烟花传信便能让他暴露。
也就不会有马军损失,历天佑阵亡了。
“罪不容赦,判处剐刑,立刻执行,以慰阵亡将士在天之灵。”
“太子英明。”众人拜下。
立刻有刽子手拖着金节上了剐台。
金节倒也硬气,任凭血流肉飞,只是一声不吭。
方天定实在不明白这人的想法。
原轨迹中,金节便投降了宋军。
只是那个时候方腊颓势已显,败亡不远,不管是为了身家性命,还是荣华富贵,都可以解释的通。
现下却是明军占优啊,虽然胜负未分,却也前途可期,你去投效即将落败的,图什么?
刮台上,金节终于说话了。
“想我自幼起,我父便教育我要心怀忠义,报效朝廷,一直不敢或忘。
只恨宋江无能,未曾留下太子,我又不听劝留在宋营,坚持配合破城,致有今日之祸……”
话未说完,刽子手一把扯住他的舌头,割了。
懒得听他废话。
方天定却感概不已。
这是一个赵宋的脑残粉,只要做那忠义之士,实在没道理可说。
方天定看向上官义,道:“上官义,你贪杯醉酒,致使机密失陷,念你无心,刑一百鞭,剥去官职爵位,贬为马夫,罚三功,你可服?”
上官义跪拜,道:“心服口服,甘愿受罚。”
说完,他朝阵亡将士棺椁磕了三个响头,自去领罚。
对他来说,能留一命已经不错了,如何还能奢求更多。
毕竟,机密泄于他手。
金节被剐的血肉横飞间,一明兵快步奔来,道:“报太子,南门外有宋将郑捷,携李忠人头与两千马匹至,言要投效。”
方天定惊讶,立刻领人去城墙看。
二十人,两千余马匹,远处有宋兵盘桓观望,只是顾忌城头弓弩,不敢靠近。
杜壆等人也认识郑捷,身份可以确认。
看到的确是二十一人,方天定喝令开城,让他进来。
不一刻,郑捷被人领上了城头。
郑捷跪倒拜下,捧着李忠人头,道:“罪将郑捷,感念明国威武,特地来投。
今杀的贼将李忠在此,请太子检查。”
自有人接过人头核实去了。
方天定扶起郑捷,道:“将军迷途知返,实乃可喜可贺,起来说话。”
听郑捷说了在宋营的遭遇和反应,方天定只能感叹,都是自己作死。
宋江被打的乱了心智,连表面仁义都做不好,致有李忠的杀身之祸。
但也正常,淮西八将都是穷途末路投降的,又没有功劳,自然被轻视。
只是郑捷杀了李忠来投,必须厚待。
自家的二五仔发现一个杀一个,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会有,别人家的二五仔嘛,那必须越多越好。
最好,有人剁了宋江狗头来投,那才好呢。
所谓千金市马,必须树立起一个典型和榜样,以后才好让宋军来投。
不一刻,俘虏辨识完毕,确是打虎将李忠无疑。
方天定大喜,当即封了郑捷一个杀虎将军军衔,职使另行安排,又赐了金银与美酒,让杜壆等人好生招待。
虽然没有职使,郑捷也没有任何怨言。
他可是知道明军之中将军稀少,便是一个杂号将军,也很珍贵。
在宋江手下混了一回,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一点点尊重,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