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浆迸裂,筋骨折断,立刻毙命,绝无侥幸。
那些运气不好的骑士,早就死在了长枪之上。
技术不好,反应不快的,被马匹带着撞在盾牌上,也是身死当场。
技术好,反应快的,猛地一蹬马鞍,腾空而起,就像雄鹰一样往着阵内飞去。
只是地上可不是兔子,而是长枪如林。
噗嗤~尖刃入体,啊的一声惨叫,立刻殒命。
枪手就此举着尸体,猛地一甩,扔出阵外。
顷刻间,三千骑士尽殁。
方天定叹道:“也不知道宋江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这些人如此舍生忘死。”
段恺笑道:“左右不过高官厚禄,只是前两阵全军覆没,这一阵过后,再多封赏也没用了。”
果然,第三阵并没有接着到来。
禁军已经被吓尿了。
两阵,六千马军,全军覆没,无一幸免。
傻逼才去。
什么,宋先锋许诺,冲入阵中官升三级,赏银千两?
信了你的邪!相信的傻瓜都去找阎王爷领赏了。
什么?敢不出阵者斩立决?来来来,两千个脖子就伸在这里,有种就来剁!
金鼎无奈,打马到了宋江面前,道:“报主将,禁军见两阵全部阵亡,不愿出阵。”
金鼎心理也很不爽。
眼睁睁地看着杨芳、冯玉以近乎自杀的方式阵亡,心理能爽才坏了。
只是也不好发作。
宋江许诺,领头破阵者,封江宁府安抚使!
都怪眼皮子浅,被高官厚禄迷住了心窍。
想宋江,不过一个皇城使,如何能够举荐一个安抚使出来。
王禀、赵谭、刘延庆三人早被惨烈的战况吓傻了,此时听到金鼎汇报,才回过神来。
王禀道:“宋先锋,贼军盾阵坚固,非马军可破,须得步卒攻打不可。”
“不错!”赵谭道:“我军将士不可谓不英勇,便是比辽国皮室军也不差,然而敌军盾阵颇为诡异,实在难破。”
刘延庆也道:“若是步卒急切难至,当可鸣金收兵,来日再战。
实非不为,实在不能,此间消息,我等当据实向恩相禀报。”
讲真,这不是三人贪生怕死,而是真的吓住了。
第一阵就算了,不知不觉跑偏了,全部死于箭下,实在无可奈何。
第二阵中,起码两千人马舍命撞在了盾墙上,真的不能要求更多了。
放在天下任何地方,不论是面对西夏铁鹞子,还是辽国皮室军,两千人马不计身死直接冲阵,也能打开一个缺口来。
然而,在这里,面对明军,却只撞的数十块盾牌斜了下去,整体并未变形。
这还有办法打?
估计再来两三波冲击,可能会撞开盾阵。
然而,破了一阵,还有四个阵。
要是每阵都是全军覆没,不用明军动手,禁军就先哗变了。
别以为那些兵痞不敢,他们胆子大的很,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出来。
反正明军就在眼前,有投效的对象。
所以三人都劝。
宋江不敢不听三人的建议,道:“金鼎,领骑兵绕阵而走,待步兵赶到,务必断了明军后路。”
金鼎如释重负,立刻回到军前,领着三千人马绕到河边,准备兜底。
待到步卒到达,必有破绽露出,骑兵自可破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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