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张顺这等水里厮混的,知晓救治落水之人的办法,方才抢救了过来。
即便如此,没有三五天也别想好利索。
宋江扶额叹道:“谢天谢地,总算无恙!”
说着,宋江又下令道:“速请安神医来看。”
话刚出口,全场静默。
安道全在哪,你自己没点逼数?只是不好说出口。
宋江也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了不该说的话。
只是的确不能怪他,看到李逵张顺安然无恙,他真的高兴坏了,一时忘了安道全已经离营。
吴用打了个圆场,道:“且回大营,让五位兄弟好好休息。”
“对对对,立刻回营。”
宋江一手拉着张顺,一手拽着李逵,往大营走去。
路上,张顺把自己看到情景说了。
“都怪兄弟反应慢了,没能及时示警,导致许多兄弟失陷城内。”张顺道。
宋江安抚道:“其实与兄弟无关,都是宋江安排不周,未能把兄弟放在前面,实是我对不住兄弟们。
只是未曾想到,那贼人如此奸诈,居然在运河两侧修了高墙,让我不能夺门。”
朱武听了,沉思片刻,道:“运河两侧筑有高墙,想必城门后街道上也有,难怪索超三位兄弟和林教头进了城,却还是陷在了里面。”
卢俊义道:“此于我军攻城,可有阻碍?”
朱武道:“如此安排,哪怕城门失陷,守军也可据墙而守,于两侧和城墙上三面夹击,任你多少大军,自可从容击杀。
如此来看,这泗阳城,城门已经抢不得了。”
众人听了,无不忧愁。
自古以来,城门虽是防御重点,却也是城池弱点,现今泗阳城没了弱点,可如何是好?
朱武见众人忧愁,不禁暗责自己说话不看场合,折了众人锐气。
想了想,朱武又道:“自古以来,用兵以奇胜,以正合。
如今奇计不能破城,只能以堂堂正正之兵攻打,只要抢得一截城墙入手,我军源源不断攻上,破城自然不难。”
众人都是无言。
朱武说的好像很轻松,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实现。
卢俊义叹道:“贼人真是好手段,也不知如何这么短的时间内,筑起了如此多的墙壁。”
宋江也愁,道:“他那几个城堡,无比坚固,只让我损兵折将无数也未曾拿下,真不知道如何修的。”
吴用道:“我看那墙,浑然一体,又坚固异常,定然是贼军找到了不同寻常的材料,如此利器,该当派人打探,以为国用。”
宋江环顾左右,道:“可惜戴宗兄弟不在,不然倒是可以走一遭。”
吴用听了,心中忧愁。
因着听了他的计策,宋江令戴宗吴用去对付王进,却不想,两人一去,再无音讯。
不需要证据,吴用敢肯定两人已经凶多吉少。
不然,以戴宗马灵日行千里的速度,早该回来了。
他和戴宗关系莫逆,自然担心不已。
宋江知道吴用心思,劝道:“都是为兄考虑不周,忘记了明贼危险,致使戴宗兄弟失陷。”
吴用强笑道:“未有确切消息,许是被绊住了手脚也不一定。”
不一刻,众人回转大营。
因着张顺李逵安全回来,宋江心里快活了许多,也不哭了。
齐聚在帅帐中,宋江道:“诸位,大军就要围攻泗阳城池,可有计策教我?”
能有甚好计策?拿人命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