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推辞不得,只得随他走了。
史进问道:“你如何来了应天?”
王义道:“蒙恩公救了小女团聚,我等便南下来了应天,恰逢朝廷开科,我也去试,侥幸得了个官身。
向日偶然听到王教头来了,知道是恩人师父,便略尽孝心。”
史进拱手道:“有心了。”
王义喜气洋洋地说道:“相比救命之恩,这些小事何足挂齿。”
不一刻,到了王义家。
王义叫道:“玉奴,快快出来,看谁来了。”
随着叫声,玉娇枝走了出来。
端的花容月貌,人见人爱,只是一双眼睛直往史进身上睃。
走进几步,玉娇枝拜下,道:“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史进扶起,叙了几句闲话,王义便让准备酒食。
他瞧得明白,玉娇枝一颗心思全在史进身上,只是不点破。
史进个铮铮直男,若是失礼,怕是再难相见。
好在都在应天城内,自有机会。
玉娇枝准备好酒食,几人就坐,吃了一回酒。
看王进只是郁郁,王义不禁问道:“教头来此,朝廷上下无人不爱,何故如此不乐?”
王进叹道:“可恨高俅那厮到了庐州,我却双腿残废,不得报仇,如何能乐?”
王义看向史进,道:“恩人一身好本事,何不出阵,即可以建立一番功业,也可以替教头报仇,岂不是两全其美?”
王进道:“杀母之仇,废腿之恨,如何能假手于人。”
王义劝道:“所谓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有何不可?”
史进沉思片刻,拜道:“师父,我自往庐州走一遭,擒得高俅来,好让师父报仇。”
王进摇头,道:“你非军籍,无法军中效力,却是无法。”
“王画匠,可在家么?”
听到喊声,王义抚掌笑道:“解决良法来了。”
王义出去开了门,拜道:“见过越王殿下。”
方亳扶起王义,道:“莫讲虚礼,且把调色原理都给我说说。”
王义回道:“殿下,小人上次说的清楚,我等只会调色,实不知其中道理,确无法作答。”
方亳听了,说了一句“诚为可惜”,便要走。
王义慌忙拜下,道:“小人有事求越王帮忙。”
方亳停下脚步,道:“何事且说来?”
王义道:“我有一恩人,姓史名进,人称九纹龙,端的一身好本事,现下想去庐州军中效力,只是不得其门,还请殿下援手。”
“请殿下援手。”
王进、史进出来拜求。
“原来王教头当面,失礼了。”扶着王进坐回轮椅,方亳又道:“我与军务并无干涉,教头想战,只好找枢密院请令,找我却是不行。”
王进垂首,哀声道:“双腿尽废,如何上的前线,必被驳回。”
“教头独去当然不可,这不是还有你的好徒儿在呢。”方亳沉吟片刻,道:“也罢,我便陪你们去枢密院走一遭。”
杜进臣听到方亳来了,早出来迎接了。
倒不是溜须拍马,而是军器制造,方亳出力甚多,他又是工部尚书,杜进臣如何敢拿大?
若是王进一人,杜进臣定然不允,史进想要出阵,那必须同意。
这和方亳无关,其实是方天定的交代。
因为无功不能给官,只是补了军籍,又调王进为学员军领队教师,史进为随行护卫。
如此,两人便可以于庐州前线效力。
一应事情办完,方亳对王进说道:“教头且随我回府,有些军器须带往前线试验一番,还要教头出力。”
刚刚得了人情,王进也不拒绝,随着方亳往越王府走去。
方亳命令护卫接过王进,对史进说道:“我看王画匠家女儿,一颗心全在你身上,马上就要出征,如何不辞而别?”
史进啊的一声,不知如何回答。
“且去,待得胜回来,我便于你做个媒,也好成就一段佳话。”方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