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等情景,方天定觉得,叶贵的竞争对手出现了。
喝了一口汤,有点烫,味道还不错。
想了想,方天定道:“去,给燕顺一套我军甲胄。”
不一刻,燕顺捧着甲胄过来,痛哭流涕地拜道:“多谢太子,小人必誓死报答。”
“好了,我国晋升,全看功劳,好好努力吧。”勉励了一句,方天定放下这事。
虽然已经接纳了燕顺,但是以后的造化,还看他自己。
不歧视,不重视,只当普通一兵对待。
歇到太阳西斜,方天定下令大军出发,往西南方滁州而去。
泗阳城下,宋军丢了三千多具尸体,结束了一天的攻城。
战场之上,蚊蝇成群,兀鹫盘旋,等着享受饕餮大餐。
看到宋军撤退,刘子羽下令厢兵出城收拾尸体。
宋军也不对付这些叛逃的厢兵,曝尸野外,极易滋生疫病,童贯也害怕的。
刚回到帅帐,闻焕章匆匆来拜,道:“恩相,后方消息,运河船闸被毁,徐州军粮一时难运。”
童贯道:“重新分配军中粮食,督促后方抓紧转运,再调兵马,保证粮道不失。”
闻焕章应下。
童贯又道:“攻城两日,器械损失大半却未能登城,军师可有良策?”
闻焕章沉默片刻,道:“贼军器械犀利,我军佯攻实在吃亏。
目下我军人多,可起土山,推到城下,再以地道潜进,出其不意。”
“善!”童贯应下。
还有万余厢兵,闲着也是闲着,让他们挖土也是合适。
只是以此破城,恐怕需要太多时间。
“报~”
一小校神色惶恐闯进来,道:“禀恩相,今日回营,多有军兵发热拉稀,随军郎中断言,或为瘟疫。”
“确定?”童贯悚然,不由问道。
闻焕章也是大惊失色。
瘟疫,那真是比老虎还可怕的东西。
若是模蔓延开来,怕是大军将不战而溃。
不仅如此,淮河以北地区,都将成为荒土。
童贯立刻传见军医。
“暑热之下,大军交战之所,污秽滋生,又因水土不服,故得病者甚多,只是属下实不敢断言,是否为瘟疫。”
听了军医的解释,闻焕章道:“恩相,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请早早决断。”
童贯还没开口,宋江惶惶求见,拜道:“恩相容禀,军中多有得病者,疑似瘟疫蔓延。”
宋江也是怕的要死。
童贯立刻道:“得病者另设一营照看,再留一部看守大营,其余各部,退回宿迁城内避暑。
本相即刻回京,请求圣上调拨御医于军前听用。”
此言一出,撤军便成了定局。
童贯再有雄心壮志,也知道封王的前提是好好活着。
瘟疫可不认的他,若是感染了,那真的是欲哭无泪。
所以要跑路。
宋江真的是欲哭无泪,若是安道全在,如何会有瘟疫蔓延的可能。
只是自己亲手把人撵了,也没后悔药吃。
得了命令,各部不敢怠慢,连夜收拾了后撤。
刘子羽察觉宋营动作,却也无法追击。
因为出城收尸的厢兵们,也有相同状况。
好在有完整的防疫预案,又有安道全在,倒是不必太过忧虑。
一时间,泗阳前线两军各自回家,倒是得了短暂的平静。
不知泗阳,同安、景德镇,以及南路三路明军,先后都缩了回去,以避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