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听到号角,脑袋都是懵的,根本来不及反应。
咣当声中,油罐落地炸开,火油四处飞溅,复又轰地一声,火舌腾空而起。
被砸到的营帐中,士卒立刻变成了火人,惨叫着胡乱撞来冲去。
一波未平,第二波火流星又从天而落。
宋江钻出帅帐,看着营寨南边熙熙攘攘,火焰冲天,大喝道:“床弩、投石机,立刻反击。”
不需要他下令,河岸边立刻飞起了十余个火球,直直砸向河中。
本来有数百台床弩和投石机的,只是大多士兵睡的正香。
袭击来的突然,只有值班的才反应的过来,进行了反击。
只是命中率不高,不,不是不高,而是一发未中。
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调整方向,只能根据之前的方向胡乱放出去。
看到己方反击开始,宋江又令人去收拢南边士卒,同时让关胜鲁智深等人带兵弹压各部,以防营啸。
若不然,被火烧死的,怕是还没自相踩踏死的多。
一波接一波的火油落下,营寨南边化为了火海。
没有人敢救火,士卒纷纷向北边跑去。
“报~”一传令兵飞奔而来,道:“禀先锋,床弩准备就绪,是否动用火药轰击?”
宋江沉思片刻,道:“不用火药,只要寻常攻击。”
赵宋六十余年的底蕴,还是有人才的,结合以前的情报,也弄出了火药弹药。
为了击破明军的水军,抢夺淮河,都运到了前线。
只是宋江看的明白,明军船速极快,几乎就是一闪而逝,宋军的反击,无一命中。
即使动用火药,也济不得甚么用,还不如在水战中突然发作,给明军一个惊喜。
半刻钟的时间,所有船只驶离宋军营寨范围。
真是挥一挥衣袖,只留下一大片火焰。
费保喝令道:“点灯,直入涟水水寨。”
各船点起灯火,回归河心,向着上游驶去。
卢俊义带人灭了火,过来向宋江汇报道:“死了三百多士卒,烧了五百余帐篷,损失不大。”
因为怕明军突然袭击,各将都是住在距河面五百步远的地方,因此都安然无恙,
而且南营士卒也不多,因此看着热闹,其实没有多少伤亡。
相对于十万大军,三五百人真的不值一提。
宋江令道:“南营后移三百步,防止明军再来!”
李俊上前拜道:“小弟刚杀了他几条船的人马,贼人就来放火,定是报复无疑。
小弟请令,领水军出击,非要凿漏他几只船不可。”
宋江摇头道:“淮河不比梁山泊,此处水流甚急,难以留在船底,无法凿船,且等水军大部下河,再做理论。”
李俊知道宋江说的有道理,并不辩解。
梁山泊凿漏海鳅船,是先用芦苇水草塞了明轮,停止了船只才好下手。
高速运动中的船只,累死水鬼们也得不了手。
“总管,不若我等再杀个回马枪?”诸能问道。
费保摇头,道:“怒而报复,可一不可二,且回营地休整,留力大军厮杀。”
双方水军交战的结果,才是决定战局最终走向的,其余都是小打小闹。
玩一玩作为放松可以,当真了,恐怕会输的体无完肤。
随着明军回营,这次明宋双方的吐口水行动,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