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尔等居然屠杀百姓?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打!”
暴喝中,监押士卒立刻用刀鞘、枪杆,对着护教军死命打了下去。
这不是同袍,这是战犯,打死也活该。
想明军入伍,第一个学习的便是军纪,其中侵扰害民是绝对不能触犯的红线。
护教军倒好,居然屠镇,真是太有本事了。
辛辛苦苦收揽的民心,别人一把火烧了,如何不怒?
而且,有一就有二,若是自家所在被屠了,又当如何?
是以,明军怒急,下手毫不留情。
“太子殿下,为我等做主啊!”
端木文、端木武两兄弟跪在方天定前面,不断磕头恳求。
还有十多个镇中出身的军兵、民夫,都是一般恳求。
方天定一一扶起,道:“大家放心,我军军纪,不是儿戏,定然为尔等报仇雪恨。”
“多谢太子。”众人哭拜。
安抚了这些人,方天定下令道:“兵刃带血,箭壶少箭,衣衫带血者,全部认定为凶手。
令,军法队逐一审查,揪出纵火与杀人者,宁枉勿纵!”
不一刻,军官全被押解而出,疑似凶手也全部押解而出。
一共一千多人。
阳华挣扎着叫道:“方天定,无凭无据,凭什么杀人?”
“我爹是副教首,你不能杀我。”
“我叔叔是掌教使者……”
方天定只是冷笑不语。
管你甚么来头,必死无疑。
放火烧镇,全军五千人都看到了,哪怕阳华等人威逼利诱,要手下封口。
怎么可能封的了口?
不说那些良心未泯的,便是想戴罪立功的,也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人犯带齐,其余人等还在甄别,方天定下令,让登记身份。
这不是为了送还尸体什么的,而是方便株连。
阳华等人却不知道,自以为方天定要通知家里来赎人,便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军法队忙碌一夜,又带出来五百多个。
肯定有被攀咬诬陷,但是无所谓。
总要足够的脑袋,才能警示全军,不要忘记军纪威力。
方天定道:“孤自起兵以来,三令五申严明军纪,为此不惜断指代罪。
目的,就是为了不侵害百姓,坏百姓者,如杀我父母,孤绝不轻饶。”
打天下,人心是关键。
百姓拥戴,即天命所归,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莫说阳华这等二代,便是阳鼎这等一代做下如此事,也是必死无疑。
方天定又道:“放火者,炮烙;杀人者,腰斩;阳华、赵可等指挥使以上,皆剐刑!
另,阳华、赵可等人首级腌制后,传首南路各军,以为警戒,其余首级筑京观,以为赔罪。”
唰,全军拜下,喝道:“太子威武!”
方天定道:“诸位,谨记军纪,莫要侵害百姓。”
“我等谨记!”众军再拜。
“太子殿下,都是阳华下的命令,与我无关啊!”
“都怪阳华,奸淫民女,杀害人命,为了掩饰罪行才屠镇,又放火毁灭证据的啊!”
听到这些,方天定冷笑,道:“全部录下口供,签字画押后存档。”
虽然口风未松,护教军高层也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不一刻,便把阳华的作为全部抖落了出来。
阳华面色清白,浑身抖得如同萝筛,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