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坤颌首,道:“不错,得些封赏,以后也好度日。”
六人立刻达成一致意见。
水面上,蔡福喝道:“再快些,等上了船,看我怎么炮制他等。”
弟弟蔡庆就在前锋船队中,遭遇不测得可能性很大。
这群渣渣不去陪葬,反而逃跑,真把他给气坏了。
他已经决定,待上了船,非要砍十个八个脑袋不可。
反正他是督战官,这是他的权利,任谁也说不出半点不是来。
“将军,前面船慢了下来!”
听到水手呼叫,蔡福抬头一看,只见前方楼船果然在减速。
“倒是识趣!”蔡福感叹一句,又狞笑道:“等上了船,先拿下指挥使,把船押回去再处理其他人。”
这个决定,显示他也没有昏头。
一艘楼船上五百多号人,就凭他带着的十多人,可弹压不住。
不一刻,小船靠到楼船边上。
程坤探出身子,叫道:“都监,贼军手段诡异,做妖法沉了我等战船,实在难以抵挡,不得不退走啊。”
蔡福喝道:“休的啰嗦,且放下绳梯,待我审问明白再做定夺。”
程坤坚持道:“都监,若是不能赦免我等罪行,我等也只好投靠贼人去啦!”
“尔敢!”蔡福大怒。
来往谈判了一阵,蔡福不得不允诺不杀头,才让上面放下了绳梯。
讲真,也就是两军即将接战,不好破坏阵型,否则,程坤等人早就被主力给打沉在水里喂鱼去了。
不过谈了一阵,蔡福这放下来戒备,当先上了船。
刚落到甲板上,便见三五十人持刀提枪伏在甲板上。
蔡福暗暗叫苦,连忙就要跳船。
迟了!
“拿下!”
程坤一声令下,军兵齐齐抛出挠钩,把蔡福绑了个结实。
程坤嘿嘿笑道:“蔡都监,你让我等去送死,说不得我等只好拿你做个见面礼了。”
蔡福喝道:“尔等欲反乎?”
呸~程坤唾弃一口,道:“尔为梁山大将,每日吃着酒肉,看着我等拼命,如何知道我等的苦楚?
你梁山旧部吃败逃走,也只是打军棍二十,我等禁军却是必死无疑,是何道理。”
“指挥!”洪刚小声道:“明朝太子方天定一直对梁山诸将高看一眼,活拿了去,说不得要招降,恐于我等有所不便,不如杀了,一了百了。”
程坤一向,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等哪怕得了封赏,左右也只是小官,蔡福投降,一个统制不难,有的是机会报复。
于是,程坤锵地抽出腰刀,一刀劈下蔡福一条胳膊。
蔡福当即痛晕了过去。
可怜铁臂膊,如今成了单臂膊。
程坤看向左右,喝道:“各位,交投名状的时候到了!”
洪刚喝道:“我先来!”
喝完,提起铁枪,就对蔡福胸口刺了过去。
有人带头,余者纷纷跟上,不一刻,蔡福便被分了尸。
这个大名府的押狱兼行刑刽子手,就此死在了一群无名小卒手里。
其原因,还是宋军被打得没了信心,才做出如此决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