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邬福看到机会,一枪刺出,正中韩存保胸口。
幸得甲胄坚固,这枪入肉不深,伤的不重。
韩存保不敢恋战,也顾不得招呼其他人,拨转马头就像本阵逃去。
高俅看到连续两将落败,心中又气又急,却不敢头铁,喝令鸣金收兵。
若是大将都折在这里,后面的大战又当如何?
听到收兵号令,郭霖荡开史进长刀,回马便走。
其余四人各自分开对手,打马归阵。
只可怜了李从吉,被李助、邬福、郭世广三人围攻,实在走不脱。
只一合,李从吉被郭世广斩落马下。
见宋兵退却,方天定也不追杀,同样下令收兵。
失败的感觉,总需要时间慢慢发酵的。
不给宋兵足够多的时间,他等怎么能够体验到什么叫绝望呢。
回到城里,方天定下令悬挂王焕、项元镇、李从吉三人首级于城头,以示威慑。
他等这些过时得人,只有这些用处了。
回到营中,看到三具无头尸体和断手徐京,高俅十分心塞。
好累!
这是高俅唯一的感觉。
早知道反贼这么难搞,他何必自讨苦吃,领了这差事。
只是来的来了,又能怎么办?
此刻,他倒是能够理解童贯的处境了。
明贼如此凶猛,也难怪精于兵事的童贯也不断吃瘪,连连损兵折将。
讲真,若是明贼如同梁山反贼,高俅直接就撤兵回京了。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明朝已经立国,这已经不是剿贼,而是两国交战。
灭国之战,不胜则死!
赵佶再昏庸,也敢在这个时候昏庸。
别看高俅是端王府旧人,深得赵佶宠幸,他要是敢在这个时候掉链子,赵佶就敢杀人立威。
相对于天下和皇位。一个宠臣算的甚么?
环顾左右,高俅问道:“贼势凶猛,各位可有教我?”
无人应答。
今日一战,众将都被打得怀疑人生了。
都说百姓造反是给官军刷功劳的,以前的确是,比如王庆之流,三两下就被干翻了。
这次,明贼真不是一般的凶。
沉默中,祁斌起身拜道:“太尉,如今之计,只有等张所部领援军前来,再行决战。”
高俅见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道:“传令,高挂免战牌,待援军取齐,再行决战。”
众将应下。
一面等待援兵,一面秣马厉兵,准备决战。
“禀太尉,明贼又在营外搦战。”
“传令全军,谨守营寨,出营者斩!”
“禀太尉,贼人营外脱光衣服,对着营寨便溺。”
“无视之。”
“禀太尉,贼首方天定送来女子衣服……”
“传令下去,再有此等消息,一律不用汇报。”
不管方天定怎么挑逗,高俅打定主意,就是死守不出,免得再损兵折将。
高俅铁了心做起缩头乌龟,方天定也是无计可施,只得下令让人打探宋军粮道,准备劫了宋军粮道,逼迫其进行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