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起身,就要领命。
忽然,宋江跌倒在地。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中,宋江噗嗤喷出一口血来,眼睛一闭,晕了。
尴尬!童贯呆立当场,不知说什么了。
命令已下,接令的人却晕了,算什么?
却也无可奈何。
他也清楚,梁山军上下对他非常不满,只是有宋江弹压,才没爆发叛乱。
没了宋江,他别想指挥梁山军一匹马。
讲真,若非明军实在难搞,他都有心先调大军,把梁山军给围剿了。
省得还要提防这帮贼心不改的贼配军再反。
奈何,要以国事为重啊。
“来人,送宋先锋回营!”
安排人送宋江回城后,童贯继续督战。
坑里,孔亮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他的裤子都干了两遍,怎么还不鸣金收兵?
不鸣金收兵,怎么奔向光明和自由?
混在宋兵中去城下?万一被人射杀在城下,岂不是太冤枉。
而且,昨夜喝多了酒,早上口渴,灌了个水饱,已经两次尿在裤裆里了,现在又胀了,怎生是好?
继续尿裤子倒是可以,只是中秋将至,夜色寒凉,若非不小心伤寒了,怎么破?
实在憋不住啦,伤寒便伤寒,爽了再说。
呼~孔亮打了一个寒战,只觉得浑身舒坦。
不一刻,他便假寐了过去。
尿骚味、血腥味,爆炸声、惨叫声,全都被他无视了。
城墙上,接管指挥的米泉可不体谅孔亮的惆怅,下令道:“弩砲,点燃土山上木质,准备夜战!”
一声令下,弩炮手们取出火油弹,按照标定的参数,逐一发射出去。
不一刻,土山上腾起数百处大火炬来,照的天地一片透亮。
宋军时断时续,真攻夹杂着聒噪,不断侵扰,搅得城头的明军一夜没睡。
也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
趁着宋军攻击消停的时候,米泉下令受降城墙下的宋兵。
这部宋兵已经被了胆,其实济不得什么用。
不过城中人手紧缺,收进来做些杂活也是可以的。
于是,明兵对下面喝道:“想活命的,立刻放下兵器爬上来,一刻钟后,我军放火清空城头。”
“我等愿降!”
连绵呼喝中,宋兵放下兵器,向上爬来。
明军各持刀枪,呼喝道:“一个个上来,拥挤者杀!”
上来的,卸甲搜身,再送到战俘营关押。
喔喔喔~
金鸡拂晓,天边透出一丝金光来。
天亮了,火灭了。
劈叭,一座冲车炸出最后一丝火星,彻底灰飞烟灭。
车底下,露出一个弹坑来。
弹坑里,一具被烧的焦烂的尸体蜷缩在此,已经分不出面目来。
从甲胄兵器辨认,正是地狂星独火星孔亮。
原来,这家伙假寐变真睡,全没看到城头纵火。
当他从炽热中醒来时,四面八方都是火。
想要冲出去时,冲车已经被烧透,轻轻一碰,轰地塌了,直接把他压住。
于是,孔亮只能哀嚎惨叫着,被大火活活烧死在地。
白虎山孔家,彻底绝后。
好在,白日里穆弘才死,孔亮不用担心黄泉路上无人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