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听的火大,又想起上次和邓元觉单挑未完,便提着铁禅杖,直来阵前大骂:“撮鸟,洒家和你厮杀!”
邓元觉骂道道:“听闻梁山泊有这个秃驴,名为鲁智深,惯使一条铁禅杖,想必就是你这厮了。
你这厮,假冒我军也不换了衣甲,岂非贻笑大方。”
鲁智深冷笑,道:“你这秃厮过来,洒家教你乞俺一百禅杖。”
邓元觉也不打话,轮起禅杖便奔将来,鲁智深也使禅杖去迎。两个一齐都使禅杖相并。
但见:稀疏垂杨影里,微微枯黄郊原;两条银蟒飞腾,一对玉龙戏跃。鲁智深忿怒,全无清净之心;邓元觉生嗔,岂有慈悲之念。这个何曾尊佛道,只于月黑杀人;那个不曾看经文,惟要风高放火。这个向灵山会上,恼如来懒坐莲台;那个去善法堂前,勒揭谛使回金杵。一个尽世不修梁武忏,一个平生那识祖师禅。
两人把禅杖舞成车轮,咣当之声不绝于耳,火星直遮掩了天边霞光。
这鲁智深和宝光国师斗过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这边,历天闰对司行方道:“只说梁山泊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不想原来如此了得,名不虚传。
斗了这许多时,不曾折半点儿便宜与宝光和尚。”
司行方答道:“我也看得呆了,不曾见这一对敌手!”
酆泰道:“为免宝光和尚有损,还得出阵接应。”
历天闰道:“对手难得,待其落入下风再说。”
于是,诸将领军旁观。
那边,陈达叹道:“原以为鲁提辖步战天下第一,却不想我国还有如此人物,实在坐井观天了。”
杨春也是惊叹,道:“若非巧合,如何能见到如此好厮杀。”
陈达道:“只怕误伤,于太子处不好交代。”
朱武道:“无妨,待其力竭,自然散开,我等再亮明身份不迟。”
话音未落,只听铛的一声巨响,鲁智深邓元觉两人禅杖同时脱手飞落。
两人尤不罢休,各自提起钵大的拳头,向着对方抡去。
相互打了两拳,两人跌倒在地,滚做了一团。
看明军中飞奔出两将,朱武打马而出,叫道:“切勿出手,我等乃投明宋军,有太子手令在此。”
司行方减速,喝道:“手令何在?”
朱武打马近前,高举双手,道:“令牌书信在此,足可检验。”
司行方接过看了,又问道:“口令。”
朱武道:“无宋!回令?”
“曙光。”司行方给了回令,道:“既是友军,何不早早表明身份?”
朱武道:“看的呆了,未曾劝阻。”
历天闰叹道:“实乃好厮杀。”
身份挑明,邓元觉从地上站起,骂道:“你这秃驴,打得爷爷快活。”
鲁智深骂道:“光头,你也打的爷爷痛快。”
看两人,一身衣服全部稀烂,沾满了泥土。
鲁智深鼻青脸肿,邓元觉眼斜口歪。都被打的不轻。
看两人各自捡起禅杖,司行方拦住,道:“两位,从今天起都是自家兄弟,休得再动手,以免伤了和气。”
“呸~”邓元觉恨恨地说道:“这秃驴打得我快活,正要请他喝酒。”
鲁智深把禅杖插在地上,扒开衣襟,拍的胸脯叭叭响,道:“你这撮鸟,本事不比我差,只不知喝酒如何?”
邓元觉冷笑,道:“且随我走,谁先倒下谁是孙子!”
“说走就走,洒家怕的甚来!”
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回宿迁大营去了。
司行方看两人没有敌意,只让一个提辖领了一营人送朱武三人回营,免得再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