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小命,必须找到最好的地方。
“啊~”惊呼中,童贯滑落地下。
这是一个树边的陷坑,上面杂草覆盖,十分隐蔽。
“就这里了!”童贯暗喜,爬起来清理了痕迹,重新藏好。
“明兵定然看不出半点端倪!”童贯美滋滋地躺在坑里。
另一边,鲁智深扛着禅杖,一摇一摆地走进了树林里。
“直娘贼,洒家到哪了?”鲁智深自言自语道。
自从离开宿迁,他就迷路啦,不知不觉就撞到了这里。
“哎,早知道要一队军兵的,好歹不会失了路途。”鲁智深暗暗懊恼。
因为怕普通士卒耽误脚程,他拒绝了邓元觉的好意,只带了一封调令,便自行上路。
却不想,不识路途,走丢了。
丢了就丢了吧,鲁智深一点都不慌,自顾自走着。
想当年,他三拳打死镇关西,逃走时迷路,才能偶遇金老汉,上了五台山出家。
宋江征讨田虎时,马灵大败逃窜,跑的飞快,却不想直接撞进了迷路的鲁智深怀里,被拍翻擒捉。
原本,鲁智深还会因追赶夏侯成迷路,而捉了方腊。
这不是他第一次迷路,而且迷路就有好事,他怕什么?
走了一阵,鲁智深只觉得胯下一阵鼓胀。
驻足观望片刻,鲁智深笑道:“直娘贼,这里如何有人,洒家还看的甚么。”
自言自语中,花和尚掏出鸟儿来,稀里哗啦地滋了一泡尿出来。
“呼~”鲁智深打了个寒战,呻吟道:“爽!”
“呕……啊……呜~”
听到下方动静,鲁智深一把提起禅杖,喝道:“谁在下面偷窥,赶快出来!”
下面哪有半点动静。
童贯紧紧捂住口鼻,不敢动弹丝毫,心中只盼着上边的人赶快滚蛋。
“直娘贼,原来却是一只兔子!”骂骂咧咧中,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逐渐远离。
待的没了动静,童贯放下心来,只觉得呕心的要死。
又骚又臭,熏死个人。
“呕~这鬼地方不能待了。”自言自语中,童贯起身,就要换个地方。
“嘿嘿,还真有个人!”
童贯抬头一看,正对着鲁智深肥头大脸。
狞笑中,鲁智深举起了禅杖,喝道:“自己爬上来,不然休怪洒家打杀了你!”
离开,只是鲁智深的小计谋罢了。
他也怕下面藏了三五个大汉,趁他下去的时候给他一万遍。
因此,离开只是佯装,其实只是原地踏步,就要赚下边的人出来。
“好汉饶命,我乃当朝枢密使,且护送我回回京,必有嘉奖。”
听到声音,鲁智深仔细打量这个蓬头垢面的人,不是童贯还是谁。
“哈哈哈~合该洒家运气来了,居然遇到了你这个阉贼,正好换些好酒来喝。”
大笑中,鲁智深跳下土坑,两拳打趴童贯,复又提着上来。
幸好没吃酒,还惦记着给方天定留个活口,因此未曾打死。
一手提着禅杖,一手提着童贯,两边不下二百斤,在鲁智深手中,直若轻如无物。
这下妥了,童贯这贼在此,附近必有大队明兵,且出去在做理会,鲁智深暗暗合计。
走了不多远,迎面撞来一队军兵。
鲁智深吧嗒扔下童贯,叫道:“洒家拿的阉贼童贯在此,快快送酒来!”
走了一天一夜,早把他饥渴坏了,当然要喝酒解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