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一挥,方天定喝道:“来啊,杀散这部宋兵,追杀宋江!”
“都有,随我杀过去!”
大喝中,縻貹狞笑着向前冲去。
“杀~”
两千明兵各持刀枪,紧随其后,向着宋军冲去。
见状,朱仝舞刀喝道:“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散明兵!”
明军已经杀了过来,无法再退。
因为兵丁士气不足,稍微退却一阵,就会变成溃败。
没奈何,朱仝只得回军反杀一波,以保证兵丁的最后一口气不会没了。
咻~咻~咻~
数百枝弩箭密集射来,立刻掀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
明兵已经上了山头,架设弩砲对着宋军发动了轰击。
而宋兵弩砲都布置在山上,已经被占领,无法反击。
“头领,明军太凶了,且先汇合主力再做定夺。”
呼喝中,几个亲随抱住朱仝,死命向后退去。
情知不敌,朱仝尤不愿意退却,喝道:“放开我,随我杀敌!”
“头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
这兵话音未落,一箭飞来,穿胸而过,又爆炸开来。
朱仝被冲击波高高抛弃,旋即砸落在地,滚了两滚,不复动弹。
看他浑身,大大小小一二十处洞口,都在冒血,几乎顷刻之间,身底下就有了血泊。
躺在地上,朱仝觉得全身的力气不断消散着,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情知自己定然死在这里的朱仝努力抬起头看向北方,释然一笑,又自言自语道:“小衙内,我来找你了,带你看灯,带你吃好的,这次,定然不让人害……”
话音未落,朱仝重重砸落在地,断了呼吸。
死的不能说没有遗憾,然而却非常解脱。
最起码,再也不用经常梦到无辜惨死的小衙内了。
只可惜这个安静的美男子,满身义气托与非人,使他内疚了半生。
宋军崩溃,明兵追杀了一阵,彻底杀散了宋兵。
展天神喝道:“来啊,随我突袭宋江后部,捅他菊花去!”
“捅宋江的菊花去!”
呼喝中,士气高昂的六百余人沿着道路两侧的山头,急速向前。
无人伤亡,击溃宋兵四千,战果显著。
首战旗开得胜,给这只新成立的部队注入了极大的信心。
当然,任何新战法的出现,第一次实践时总会有异乎寻常的效果。
待这种战斗方式广为人知的时候,破解之法也会出现。
最简单的,便是在岗哨之前设置陷阱,伏杀潜行的军队。
现在,这些都不是展天神等人该考虑的,他们正在急速前进,为大军开路。
邵俊问道:“太子,宋军崩溃,是否全军压上?”
“一万军沿大路前进,其余各部,封住各个小路。”
安排完毕,方天定驱马向前,直插宋江背后。
不同于以往,方天定总是一马当先,此时大局已定,方天定被亲卫队护在了后面。
起事之初,为了鼓舞士气,必须以身作则,当然要冲杀在前。
此时大局已定,就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了。
前方,陈朕鹏手持朴刀,紧紧跟在縻貹身后。
应天受伤,养了一个月才好,这是他复出后的第一战。
此时,他已经成了副指挥使。
作为降兵,要想更进一步拜将封侯,就必须牢牢抓住每次机会。
宋江被前后夹攻,正是立功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