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立还未搭话,孙新邹渊转了进来。
见此二人,杨林只骇的魂飞魄散。
情势很明了,孙立要反水了。
不然,不说绑了两人证明忠心,也不会诳自己一个人孤身到来。
邹渊行礼,道:“贤兄,别来无恙乎?”
杨林不答。
邹渊道:“你我素来交厚,兄弟便开门见山。
此来,为了邀请兄弟共襄大业,未知尊意如何?”
杨林道:“若我说不,莫非要立刻死于刀兵之下?”
“万不至此!”邹渊道:“当年,我等劫狱救了解珍解宝二人,全赖兄弟引荐,方得于水泊中安身。
此乃救命之恩,不敢或忘。
如今,你我敌对,无可奈何,却绝不敢加害。
只委屈贤兄留于此地,待我军目的达到,定然放还。”
孙新又道:“贤兄,古人云,良禽择木,贤臣择主。
赵宋昏聩,有甚值得效劳处?反观我主,智勇仁义,天下无双,实为明主。
贤兄从芒砀山死里逃生,已报得宋公明恩情,何必还要与赵宋殉葬?”
杨林颓然叹了口气,道:“想我出身微末,本事低微,宋公明全无芥蒂,提挈着给了把交椅。
目下,他又委我以重任,粉身碎骨难报,安得叛他?”
说完,杨林自顾自拖了把椅子做了,闭目不语。
打是打不过三个人的,没办法阻止,只能听之任之。
“得罪了!”
邹渊拱手致歉,与孙新把杨林捆扎了结实,防止变故。
安排了心腹监押杨林,孙立又道:“若只献出鲁桥镇,难显我等功劳,我有一计,或可再取中都、平阴,便是高唐,说不得亦可趁势取之。
如此,陛下据守将陵,我等领军直击宋军之后,当可大破之!”
“计将安出?”孙新问道。
孙立抚掌而笑,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计策。
孙新听了,叹道:“如此,虽对不住昔日兄弟,却能为国朝立功,亦免了许多杀戮。
为了孩儿计,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按哥哥说的办。”
“即如此,我等兄弟自去禀报刘将军,兄长暗自准备便好。”邹渊道。
孙立道:“且放宽心,定当立下大功。”
商议既定,孙新、邹渊仍作原样打扮,孙立派人送出了镇。
自家兄弟走了,孙立立刻召集人马,准备迎敌。
镇外,刘子羽领着八万大军,一路行到鲁桥镇外。
孙新、邹渊求见,把孙立的计策说了。
刘子羽当即同意。
方天定据守将陵,调动宋军围攻,众人皆知。
其中胜负的关键,便在于明军行动要足够快。
刘子羽部想抵达将陵县,中间的阻碍不少。
中都的郝思文,平阴的索超,高唐的刘家父子,皆是阻碍。
若能拿下三处,大军北上轻而易举。
至于梁山泊周围三州,在宋江大败亏输的情况下,还不是轻易可得?
如此,刘子羽也不立刻展开攻势,只调兵遣将做下相应安排。
孙新做宋军打扮,翻来往复,只在其间传递消息,把计划不断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