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闻言大惊,不由看向许贯忠。
他倒不是怀疑许贯忠出卖了他,只是想询问缘由。
许贯忠问了童子详细,道:“此来,必是为了邀请我出山,却与兄弟无干。”
燕青道:“未知兄长如何打算?”
“当然是应下了!”许贯忠笑道:“待我做了明军参谋,也好接应兄弟离开宋国,也不负我等相交一场。”
许贯忠又道:“你顾念玉麒麟的情分,不愿独自离开,从后方出,自有小路出山。”
燕青拜谢,转身就要走。
许贯忠拉住燕青,道:“我等身处两国,自有对阵时。
若遇上,我当招降,莫要顾念梁山义气拒绝。
所谓失之不来,怕是明国皇帝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兄弟谨记。”
燕青微微颌首,转身走了。
刚收拾了盘盏,只听得屋外有人叫道:“许贯忠许状元可在?”
许贯忠出门,只见一官员骑在马上,百余军兵护持左右,还有两辆马车随行。
许贯忠行礼,问道:“山野乡人,有劳上官亲至,罪过,罪过!”
态度热络,全无一丝隐士高人的模样。
正主当面,叶贵也不摆谱,跳下马回礼,道:“吾乃叶贵,听陛下言及先生大才,自来延请,勿怪唐突。”
“原来叶侍中当面,小可失礼,且请入陋室奉茶。”许贯忠邀请道。
进屋落座上茶。
叶贵道:“此来,想必先生亦知我意,只在延请先生出山,助我国全取天下。”
许贯忠道:“明国兵精将广,全取天下不远,实不见我之用武之地,侍中何必亲至?”
叶贵笑道:“国家广大,天下无边,贤才再多,如何够用?
且先生精通各地言语,便是北方草原之上的胡语,亦多有知晓。
待灭了金辽西夏,北方用兵势在必行,到时候,先生的熟知胡语胡风,当有大用。”
闻言,许贯忠惊呆了。
碗里的尚未吃完,便已经惦记着锅里的了,这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不过,有这样远见卓识的帝皇,才值得他许贯忠效力。
许贯忠道:“侍中亲至延请,吾岂能不识抬举?只是小可兴趣,全在军伍,若出仕,只要从戎。”
叶贵并不怪许贯忠不矜持,只好奇道:“若投身军伍,只是一普通参谋,从政却能为知县,先生可确定?”
许贯忠道:“吾早年游历天下,多到北地边境,常见汉家村寨被抢掠,深为之恨。
吾虽有勇力,能杀一二十蛮兵,却杀不尽千万蛮兵。
窃以为,将抱憾终身。
却不想明国兴起,又有远见卓识,若吾拒绝,如何对得起边境苦难百姓。”
“好!”叶贵赞道:“先生如此大志,吾当成人之美。
目下,王寅将军统领海河以南防线,正筹划对辽国用兵。
先生去了,可参赞军务,同时设立随军学堂,教授将士胡语,以为后用。”
虽然不是对阵宋江部,许贯忠还是欣然应下。
只有在明军中混开了,才好筹谋救燕青、卢俊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