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当然是组织工匠,打制雪橇。
安排完毕,刘子羽又道:“过必罚,功必赏,此乃我军定例。
此物于冰雪中行动大有裨益,我定向陛下请功,册封你为侯爵。”
郭药师大喜,拜道:“多谢将军提挈。”
想他弃恩主于不顾,只要投靠明国,不就是想换根大腿抱么?
此时轻而易举得了一个侯爵,真让他美滋滋。
“非我提挈,军中定制而……”
刘子羽尚未说完只听校场外有人叫道:“将军,冤枉啊~”
回头一看,只见一妇人趴在墙上,哭的正惨。
“此等贱民,安能扰动将主?且容我打发了他。”郭药师道。
刘子羽阻止道:“我既暂代地方事物,岂有不听鸣冤之理?且带来说话。”
郭药师想阻止,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状刘子羽心中蹊跷,却不动声色,只让军兵招妇人近前说话。
那妇人来到近前,指着雪橇车哭道:“天国将军,此车乃是我相公与公公一同打制……”
“胡说八道,居然诬陷帝国侯爵,罪该万死!”
大喝中,郭药师锵地抽出腰刀,就要斩杀妇人于当场。
“拿下!”刘子羽怒吼道。
立刻,有亲卫持刀枪逼住郭药师,把他绑了起来。
刘子羽喝问道:“法纪森严,岂容尔等放肆?是否构陷,吾自有决断。”
骂了郭药师,刘子羽让妇人继续申告。
妇人道:“昨日两人进城献车,一夜未归,民妇天亮来寻,于雪中发现他们的尸体,因看见有人试车,便随着来了校场。
民妇以为,杀我亲人者,必为献车人,求将军做主。”
“将主,此车乃是我家人打制,并无虚假啊!”郭药师叫道。
“胡说!”妇人又道:“车底,有我夫家姓氏‘范’字,若没有,民妇愿把性命相赔!”
听到这里,众人知道郭药师要倒霉了。
翻过车来看,果真于隐蔽处有一个范字。
刘子羽喝道:“来人,立刻查明案发现场,再去一部人马,随此妇人回家查探确凿。
另,立刻拘押郭药师所有亲卫,逐一审问。”
郭药师大惊失色,欲辩不能。
杀人抢功,不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如何能够瞒的过去?
“将主,我乃涿州留守投降,实乃辽人之马骨,还请将主饶命啊。”郭药师一边求情,一边看向昔日同袍。
许是怕落得同样下场,张令徽道:“将主,郭药师罪有应得,然而他统治常胜军多日,颇得军心,若斩杀,恐军心不稳,有变故发生。”
“来啊~”刘子羽喝道:“张令徽等人心怀怨愤,一并拿下,常胜军军纪败坏,不可再用,立刻打散编入后勤营中管束。”
一句话,常胜军烟消云散,张令徽等人也成了阶下囚。
即便他们与此事无关,也无接触军权之机会。
半天时间,事情查明,果真是郭药师杀人夺功。
刘子羽当然不会客气,立刻杀了郭药师并动手者,郭家人皆被流放。
郭药师的人头,也被传首四方,申明法纪。
讲真,刘子羽还真的要感谢郭药师呢。
总是怀柔,或可能被以为太过懦弱,有郭药师这个分量十足的脑袋,想必能让许多人清醒地认识明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