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音的厨艺不是盖的,更何况做的是她的家乡菜,段寒霆吃得极为满足。
明明已经酒足饭饱,却口口声声称没吃饱的段寒霆开始吃他的“饭后甜点”,将荣音抱上了床,就开始了“加餐行动”。
深夜,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忽明忽暗地闪了闪,然后一个挺腰,换来女人一声嘤宁。
趴在她耳边,他哑声道:“这才是你给我赔罪的诚意。”
荣音羞红着脸,抱住了他的肩,任其轻薄。
遇见段寒霆之前,她一直不觉得这床笫之事有什么值得欢愉的,也许是看多了荣淑和各种男人的过程,好比雌雄交配,无非是技术和场地比动物要改善一些罢了,本质上是一样的,可真真正正自己尝到之后,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天堂”,这份快乐,也只有他能给。
……
到后半夜,两个人依偎在一起,明明耗尽了体力,却一点儿也不困。
那便继续下午的话题。
“明天,京津的几大报社将红槐之死的真相发布之后,这事儿就算是翻篇了,谁要是再敢报道,不用你出手,我亲自给它端了。”
荣音靠在段寒霆怀里,特别霸气地说。
段寒霆轻笑一声,捏起她尖尖的下巴,“我当你是个没脾气的,被人欺负到眼前了,还不敢反抗。”
“哪能啊,不过是等待时机罢了。”
荣音替自己辩驳了一句,支起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无聊地在他的胸膛上打着圈圈,眼底一片沉寂。
段寒霆将双手枕在脑后,“今天去望月楼,有什么发现?”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荣音突然想起一件事,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掀开床帘,趿拉着鞋子哒哒哒跑到衣柜,从里面掏啊掏掏出一本账簿,又哒哒哒跑回去。
段寒霆皱着眉将衣服给她披上,“把衣服穿上,也不怕着凉。”
荣音将衣服拢了拢,钻进被窝,将手中的账本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段寒霆打开账本,一看字体就知道是荣音的,娟秀又端正,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英气,他顺口赞道:“字很漂亮。”
“哎呀,我不是让你看这个。”
荣音嗔他一句,将里面夹着的一沓照片也单独拿了出来,“这些照片都是用微型照相机拍的,我专门找人洗了出来,怕你看不清楚,干脆动手誊了一份。这个账本,是我在荣邦安的书桌上发现的,里面记录着他采购烟草的每一笔账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灯光不是很明亮,段寒霆干脆打开手电筒,对着账本仔细翻看一番,拧眉道:“数目很大,他抽得了这么多烟吗?”
荣音冷冷一笑,“这就是有问题的地方了。按照晓煜帮我打听到的情况,荣邦安拿了将荣氏转卖给我那三百万之后,确实将钱都投进了股市,开始是小赚了几笔,可后来就一直在赔,买什么赔什么,赔的简直倾家荡产。偏偏这个时候,他又染上了鸦片,开始频繁出入望月楼,据说他烟瘾很大,每天都要抽上一支,不然整个人都会癫狂,而以他目前的资金状况,根本买不起大烟,都是荣淑在资助他。“
段寒霆听着眉峰一凛,“有人在捣鬼。”
“没错。我托股行的朋友打听过,荣邦安一门心思只想着发财,其实对股市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就是跟风投资炒金,这种东西跟赌博一样,买大卖小,有涨有停,运气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背后大多是人为操纵的结果。而荣邦安频频出入的股行和望月楼,背后的老板是同一个人,就是那位波文先生。“
荣音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很巧的是,今天我去望月楼,在门口就和那位波文先生撞了个正着。”
段寒霆一挑眉,“哦?说话了?”
“对。他先开的口,一来就点明了我的身份,我本来还想假装不认识他呢。”荣音撇撇嘴,想到波文今日撩拨她那油腻模样,贼恶。
段寒霆冷嗤一笑,“红槐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又是他望月楼的,他不可能不关注。如果他不认识你,那就太假了。”
“是的。他还递给我一张名片,说是想要和我做生意,他一个炒金的,我搞医药的,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