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熹微混在人群当中,护着花轿不让人靠近。
可很快,她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为什么目标都在季墨白的身上?江熹微看向正在搏斗地季墨白身上,他那一身红色喜服湿了不少,不过基本上都是黑衣人的血。
街道的一家酒楼里。
徐羲白一身白色素袍,站在窗边冷眼看着正在殊死搏斗的人群。
江熹微,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你怎么可以嫁给别人?徐羲白手指微微一抬,一支冷箭便破空射向季墨白。
“小心!”江熹微虽然不喜欢季墨白,但也知道他对于大晋的重要性,眼下情况危急,绝对不能让季墨白出事。
江熹微来不及多想,便一跃而上,踩着黑衣人的头就跃了过去,稳稳地落在了季墨白的身后。
“江熹微?”
季墨白听出她的声音,但他看不到背后的人长什么样子,就只能试探性的问了一声。
江熹微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专心应对如潮水一般射来地冷箭。
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早已空空荡荡了,只能在街角角落里看到一两个老百姓瑟瑟发抖。
江熹微面无表情地挽着剑花,一一挡下了冷箭。
然而,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转身劈向花轿。
轰!
动手之间,花轿就被劈开了大半。
“啊!”躲在花轿里瑟瑟发抖的云连心见状,被吓得失声尖叫,脸色煞白。
然而,黑衣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作势就要劈下去。
江熹微见势不妙,立刻飞身上前,哐!千钧一发之际,她惊险地挡住了黑衣人刺向云连心地剑。
她虽然很希望云连心消失,免得坏事,但云连心毕竟是云丞相唯一的女儿,云丞相待她如亲生女儿,她不能这么做。
“躲好。”
江熹微冷冷地看了云连心一眼,一转身,一支冷箭便刺进了她的胸口。
噗嗤一声。
鲜红的血液就渐渐流了出来,浸湿了江熹微的衣服。
“嘶!”江熹微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胸口上的冷箭,脸色一白。
在她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刹那,她脑海中却浮现出了徐延亭浅笑着,喊她王妃地样子。
“徐延亭。”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轰然倒地。
云连心万万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江熹微中箭晕倒了,当即就尖叫了一声。
正与人搏斗的季墨白听见声音,一回头,就看到江熹微倒在了破碎不堪的花轿旁边。
“江熹微!”
他大吼一声,顿时红了眼,一剑刺穿了来人地喉咙。
街道上的混乱传到了将军府,很快就有一大队人马赶来。
黑衣人见势不妙,立刻逃走。
季墨白满脸是血地冲到花轿前,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江熹微,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江熹微,她不应该在花轿里吗?他蹲下身体,小心翼翼地抱起江熹微纤瘦的身体,没心思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她肩上的血花。
而躲在残破的花轿中的云连心见状,立刻掀开盖头,喊了声将军。
季墨白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抱着江熹微大步离开了。
云连心眼睁睁地看着季墨白抱着江熹微离开的背影,气得双手紧握,指甲狠狠地陷进了手心地嫩肉了,血肉模糊。
季墨白担心江熹微的安危,立刻带着江熹微回了将军府,并让人请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
宁王府内。
徐延亭魂不守舍地坐在书房内,对着尚未画完的江熹微的画像出神,却听老管家在门外慌忙地喊声。
“进来。”
他声音沉沉的,心中很是难过。
老管家也顾不得他心情不好了,立刻推门而进,着急地说道:“王爷,季将军的迎亲队伍被人劫了,王妃……江小姐被箭射中了,命悬一线啊!”
“什么?”
徐延亭一听江熹微性命垂危,立刻就要出门,老管家却拦住他的脚步,说道:“还有一个消息。”
老管家低声说道:“据说江小姐是在花轿外面,花轿里的人,不是江小姐。”
闻言,徐延亭眸色更沉了。
要嫁给季墨白的人,竟然不是她。徐延亭来不及多想,立刻去库房拿了一些稀有地药材,赶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人人绷紧了神经,等着大夫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