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只是老三,家业跟我没关系,若是没有今晚这事,大哥继承家业后,我这样的庶子不就是一份财产打发出去,管我在外面死活,与其都是这样的结局,不如二哥成全弟弟?」
老二的防备再次降低了两分,想到老三说得不错,若是大哥和平继承家产,他虽是老二可也是庶子,只会跟老三的命运一样,现在自己夺了家业,干脆放老三离开,南方的粮道他守得住就守,守不住也不要紧,家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条粮道,日后自己肯定还能开拓新的。
「你有这份孝心,我也不为难你,等今夜这事过了,我就放你回南方,但要说好了,要给家里守住粮道。」
「二哥放心,我去了南方也得指望这条粮道吃饭,若是在我手上毁了,我也没好日子过,我们这样家世出来的子弟哪里过得了穷日子。
「明白就好。」老二的防备降到了谷底,相信老三不会拿粮道冒险,害己害人。
「等二哥成了家主,发个手令,我领了差事出去,在南方也好行事,今夜遭难,家里要过段苦日子,辛苦二哥了。」
「自然,咱家在南方收粮的铺子有个大掌柜在,你去了也好,省得掌柜无人监督,一家作大。」
「是,家主。」老三从善如流地低头,行了一个见家主的大礼,称呼也改了。
老二被这一声「家主」叫得心花怒放,父亲的尸体在一旁,兄弟也不知死活,但他仍然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老三面色不改,毕恭毕敬地行完礼,表情放松,对地上的父兄看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