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急忙起身直直跪在苏如锦面前。
“苏神医,您回春有术,又是太玄仙人,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女儿吧,我郝家无儿,膝下二女就是我们老两口的命啊!”
苏如锦扶起郝母,又搀她坐下。
“放心吧,我会救她,您莫担心了。最多十日伤口就会消肿,继而慢慢长好,而且对于以后的生活,是无碍的。”
郝母红着眼谢了又谢,才出了房门。
苏如锦掀被子看了看,感觉今日伤口比昨儿干净多了,拿出吊针继续给郝盈川消炎,配上清宫调血的药。
郝盈川笑着道:“苏神医真是世外高人,我这样奄奄一息的人也能救回来。谢谢苏神医,不光救了我的命,还把我从那个虎口中拉了出来,等杜尘山签了和离书,我们就彻底……”
郝盈川虽面上高兴,实则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悲伤。
苏如锦坐在床边:“你真要和离?”
“苏神医不也希望我和离么?我看那纸条上写,苏神医要我醒后直奔娘家,不可回头。”
苏如锦笑了,一双含水杏眼露着狡猾:“对啊,你当然要和离。好好休息,晚饭之前我再来给你换药,不要多想,孩子和乳母都跟着你回来了,你休息好了,就可以见孩子。”
郝盈川点点头,千恩万谢后才躺下睡了过去。
苏如锦把药箱锁好,出了门,见乌月带着一个丫鬟等在门外,是元意。
元意有些着急,凑近小声说道:“小姐,您还记得咱们救的那个小郎中?我担心他,想去衙门看看…听街上人传,这案子诸多疑点,我怕他们对小郎中用私刑。”
苏如锦这人,只关心与自己有关的。从来不是个热心肠,竟满口答应。又想来那楚然认识衙门中人,便喊来他一起去。
楚然乐得嘴角放不下来,以为苏如锦开始依赖他了,兴冲冲跟在屁股后面去了衙门。
到了衙门,楚然跟门口守卫言语几句,便畅通无阻。
苏如锦又没心没肺暗赞自己用人得当。怪不得资本主义研究出来两班倒,出门办事用这个,晚上睡觉用那个,甚妙啊…
几人进了衙门,那府衙大人竟亲自出来接待。
楚然问了几句,发现此案疑点颇多。但那小郎中的确去过这二个寡妇家中,围观人又各执一词,说法错综复杂,令人眩目。
但正因为各执一词,才显得这事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苏如锦想了想,问道:“若是没查出什么来,怎么结案?”
府衙大人道:“必须得查出来,这事已经引起民愤,如果找不到证据,这小郎中就算无罪释放,也会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苏如锦道:“这些围观人的证据可记下了?尤其是叫嚣最厉害那两个。”
府衙大人:“都记下来了,可不能长时间关押,若是今日没查出什么,就得放人。”
苏如锦想了想,要让猎犬捕到猎物,必须要先放犬上山。
“府衙大人,不如今晚先将其他人放走,只留下叫嚣最厉害这两位,敲打一番,让他俩以为衙门查出了什么。明日再放他俩回去,或许到时,能得到些意外之获。”
府衙大人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密谋一番后,几人从衙门出来,顺路去了正在改造的药铺,楚然笑问:“小锦,你打算给自己的铺子叫什么名?”
苏如锦想了想,以自己的文化水平…难道叫药百道?沪上药?雪蜜药城?或者…
楚然看着她十分纠结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你喜欢迎锦楼这个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