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元佳突然看向他,眼泪冷不丁就冒了出来,那本清秀白皙的脸蛋上生出纠结心疼之情,她颤着声音道:“潘岳!你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故意躲着我?你是怕连累我?”
“……”
业暝又吐出一口血,“你……走!”
郝元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紧紧搂着业暝,上气不接下气道:“我不走,我不走,呜呜,潘岳我有的是钱,我定能寻遍名医治好你的病!”
听了这话,业暝心口疼得更厉害,拼命扯着郝元佳的胳膊,奈何她力气甚大,抱得甚紧,扯了半天也只能任由她抱着哭。
—
安锦阁。
兰因听明白了叶帷安的递的话,让他盯着保护好那个叫越儿的姑娘。
想来叶帷安这种人是不可能关心和他无关的人,这个越儿长得又像极了苏如锦,估计是对苏神医有用的。
立马就应下了。
这越儿白天做事倒是勤谨,只是到了晚上,竟有梦魇的症状,他在门口时常听着些声音,但隔得远听不清。
但叶帷安递话的时候也说了,要她把梦境一字不差写下来。
于是从第二日起,兰因就要越儿开始记录梦境。吃过早饭,她就老老实实坐在桌边,提着笔,半天不落笔。
“越儿姑娘,快写吧。再晚些怕是忘了…”兰因隔着两米外,面无表情,连个笑容都不给。
越儿有些脸红,支支吾吾:“我不会写字。”
兰因皱眉,脸色忍不住黑了几分,可想起苏如锦,看着眉眼相似的两人,他只能道:“你说,我写吧。”
“前几日也梦魇的,我大体跟兰因公子说说吧。”
“你尽管说,尽量仔细些。”
越儿站在桌边,点点头道:“一开始只梦见父亲母亲,说是将梦里的姑娘送到寺庙去,躲灾。”
听到躲灾两字,兰因皱了皱眉。
“去寺庙以后这姑娘便……便喜欢上一个和尚。”说到这,越儿耳根全红了,兰因却面露尴尬之色。
越儿继续道:“但自从来安锦阁后,梦境就十分模糊,还断断续续的。我只记得梦里那个父亲带姑娘回家,相见一位儿时的竹马玩伴,恐是要替这二人相亲。但是姑娘不愿意,直言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父亲知道她喜欢的是……庙里的和尚后,极为震怒,就罚她跪在家中祠堂,不准人探视,期间姑娘的母亲去过一次,跟姑娘说,那位竹马玩伴过两日便来救她出祠堂,让她好生等着。”
越儿说,那位竹马玩伴因听说了姑娘被罚在祠堂,心中急乱,便想前来家中求情。
可谁也没想到,他从家中出发,为了尽快见到姑娘,便抄了小路,又碰上连天的大雨。
在那山路边赶路时,马蹄一滑,连人带马摔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