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云刻意压低声音,小声嘀咕道:“大姐,刚刚那许公子进聂府寻妻,三房陆氏也并没有跟他走岂不是说明,许家公子是个十足的败类?”
两女虽然表面是受太后之邀,来京城参加大典,但杨纤凝本人还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前些日子的粮草虽然能解篁岭关的燃眉之急,但寒冷的冬天已经开始,照眼前的境况持续下去,半月后边关便会无粮可吃。
既然许家公子插手了江南的事情,杨纤凝也想来京城顺路拜访对方。
许清是素州许氏九代单传,太后独宠的亲侄,这次私运粮草都没受到太后的处罚,说不定朝廷的封锁和冷遇可以在此人身上破局。
杨纤凝进京的第二点,则是想亲眼见证太后揽权后的京城是何种模样。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什么?”
一个来聂府接人的世家纨绔子弟,怎么会有文坛上的传世经典流出?莫不是聂府上下在戏弄大家?
“诸位,先听许公子留下的第一首诗。”
这句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等在原地的人们纷纷庆幸自己还没走。
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无数胡蛮的人,眼瞳里寒光逼人,让杨三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马上安静了下来。
平民传递书信的速度,自然不像军队传信那样便捷且讲究时效,所以这些传出来的事迹,夫妻不和的消息,极有可能是之前的旧事。
正在杨彩云心思转动的时候,聂府门口忽然传来了新的动静。
杨彩云不服气的说道:“即便这消息是假的,也不可能传的有鼻子有眼,所以那许清一定在素州为非作歹,祸害了不少人。”
“消息不一定是假的,但素州传到京城的消息会有滞后性。如同城外三百里处发现敌军向南挺进,等消息传回城内,你需要依靠敌军军种的类型推算出他们的步速,确定这部敌军的大致方位。”
那老仆也是不卖关子,直接用手中的诗词为许清正名。
可让这些人难以接受的是,听那老仆的说法,这样的经典似乎还有第二首。
姚管家并没有上前,倒是那老仆拿着一页长纸,在门前冲着人群拱手行礼。
只见先前打探消息的聂家老仆走了出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聂府的姚管家。
“许清?”
人群一愣,再度靠过来的杨彩云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要知道聂老夫子鲜少有典故流出,要是真能在聂府面前听到聂老夫子的经典语录,也算是涨了见识,得到了一则可以说的趣事。
李姓皇室的大齐并没有世人想象中的稳固,即便已经传出许太后凤倾天下的传言,京城的百姓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反感。
诗词把黄河之水,年迈双亲都描绘的栩栩如生,引发了诸多人共鸣。
大鹏赋确实可以被当作传世经典,毕竟在整个文学历史上,还从没有这样的诗词现世。
最后饮酒作乐,苦中寻欢的说法更是让无数文人才子释怀。
“还有第二首。”
“这真是许清所作?”
听到这首诗后,人人都想去附近的酒肆喝上一场,一定要痛饮到明日天亮,喝的醉生梦死。
一些文人将聂老夫子的话和事例记得分毫不差,这位文坛巨擎早已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