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为她侄女吧。’
门掩着丝丝缝儿,被相柳推开。扑鼻而来屋里烟熏雾绕的,除却坐在沙发手足无措的森蚺,那模样妖艳的女子穿着鲜红的旗袍靠在红木办公桌,纤细而直挺的双腿交叠,于桌子、地板形成三角。她环着双臂,手里还掐着烟。昏暗的灯光下吞云吐雾着,眸里带着微醺。
她啊!混迹烟酒名利场习惯了的,岁月不败美人色,散落风尘美人骨。
她自是一代传说。
女士烟气味稍稍温和些,但吸入口鼻,姜冉还是忍不住捂嘴咳了起来。
她咳得又急又狠,口中一股铁锈味,在手帕纸点上一抹血色——似茫茫雪地绽开红梅,艳丽又醒目。
肥遣正要上前。
姜冉却扬了扬手示意‘没事儿。’
森蚺看到她似看到了救星。
“金姐姐在为难我的兵?”
她‘咯咯咯’的笑了,按下遥控器按下换气装置,有开了窗通风,“七爷怕是把话说反了。”
谁在为难谁人呢,他们也抓了;店呢,他们也封了。她这地儿三天没开张了!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她的票子。
让这臭小子给他老大打电话问一下情况,他死活不打。
“我知道七爷的人在我这人险些受了欺负,可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您老干嘛光逮着我不放?”
姜冉慢条斯理的往里面走着,将手帕纸一层又一层的叠好。
她要脱去外套,金阿嬷虽然面上露着厌烦,嘴里说着不喜,却也很自然的接过西装抖直了搭在椅背上。
黑色的丝制衬衫,肩膀绣着金色的龙纹,随着她一动一静在橙黄灯下如乌鸦的羽毛般绚烂无比。
她开诚布公:“我也不是来解决私人恩怨的,我就想知道‘唯有暗香来’走的什么渠道。”
“唯有暗香来?怎么会有那东西”
红木长椅,她正襟危坐。胳膊杵着扶手,手又托着下巴。面上生寒,连平日里鲜少情绪外露的眸子里都透着一丝凝重。
犹如一个上位者注视着犯错的臣下。“那还不得问问金姐姐?”
姜冉本就是细心教养出来的接班人,又怎会真的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呢。
这里是纸醉金迷的地方,食、色、欲、贪、嗔、痴……又有几人能逃得出着囚笼。
金阿嬷直呼冤枉:“我真不知道。那人不是交代了么?外头买的。与我这纸醉金迷有什么关系啊。”
“外头买的?可是供得是金姐姐家的地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金姐姐似乎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呢,倒不如就此歇了‘纸醉金迷’?”
这纸醉金迷也并非寻常酒馆。里头做着些见不到人的生意,上头也是知道的。之所以不查封,也是这老板是个大头,打通了星际黑市,总归是有些不能放在明面上的消息和东西,此处便能打听得到一二。
不过涉了一些红区底线的事儿,那可就不得不管了。“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金阿嬷摇头。
姜冉也跟着沉默着。她也没有砸人饭碗、掘人金窝的爱好。更何况纸醉金迷后台挺大,即便是师父亲自来也只能关两三天意思意思就给放了。
而且她的人也并未有查到有效证据,传出去自然就只会成了姜家十一假公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