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儿,什么事情都回府再说。”他拍着马离开。
李杳钻进马车里,才重重呼了口气。
“师父,杳儿先陪您回王府。”
“不必了,你有事你去办,师父这点伤还能自己处理。”覃大夫说。
见李杳情绪低落,又问,“你祖父责怪你了?”
“嗯,”李杳点头,“是杳儿胆大包天,祖父并没有说错。”
“你别想那么多,关家到底不能再在晴川关作恶,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他不该怪你的!”
“可是,杳儿连累了您,还把余公子和葛公子扯了进来。虽然他们没有受伤,但万一呢?
祖父说得没错,有许多事情是杳儿急躁了一些。明明可以等他回来处理。
您看,祖父一来不用出手,就能震慑许多的人。”
覃大夫知道此时说什么,杳儿也听不进去。许多的事情,她必须自己想清楚,想通。
若自己想不通,任谁说也没用。
“真要让关家不再在晴川关作恶,你还得去办一事。”他提醒道,想必杳儿有事做,便不会想太多。
李杳猛地抬起头。
“是,杳儿还有事情要办!还有一个关四老爷,不能让他跑了!”
覃大夫点头,“那具被剥了皮的无头男尸,是关四老爷让人杀害的。”
“师父,你知道?”
“是,师父见过那男人,还很年轻。不然你真以为师父那么神,只看那堆人骨,就知道是男是女,年纪几何?”覃大夫露出一丝苦笑。
“可能是季家大爷!”李杳说。
“季家?”覃大夫并不知道其中细节,只说着他知道的,“那晚师父准备歇下,就听到楼下赶来一辆马车,便从那封了的窗户缝隙里往下看。师父的眼力你是知道的,还能看得清楚。”
“那年轻男人装得不错,但是被捆着双手。被关四老爷的属下推搡着往那猪圈里去。
我听到那年轻男人求饶的声音。
可那关四老爷关没有放过他,让两个属下把人推进了猪圈。
师父原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那年轻男人,没想到他竟让人把他杀了!”
李杳一听,猛地问道,“那师父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吗?”
“听得不太清楚,”覃大夫如实说,“相隔太远,他们又压着声音,所以听得不全。师父能判断那年轻男人死了,是因为最后听到一声惨叫。
当时师父应该出去阻止的!”
看得出,师父有些自责。
李杳听了也很不好受,毕竟这人极有可能是季子善的父亲。
“师父,如果季大爷是关四老爷害死的,那杳儿就知道为什么了!”
“嗯,你心里有底就好。”马车行驶得很快,已经在他们的谈话中,快到战王府了。
“杳儿,要不你进去同你祖父说一声?”覃大夫下了马车,门房的人也已经出来的把他扶住了。
“不了,杳儿回来再同祖父解释,何况,祖父这会应该还在衙门!”
“那好吧!”覃大夫挥了挥能用的左手。
“红脸,我们速去与朱雀接应。”李杳放下车帘,红脸掉转马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