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文士戏武夫

龙飞道：“秦姑娘，你可不知道，何野风他是摩尼教的教主，这已经够威名显赫了！你想那摩尼教高手如云，什么四大摩尼，五大尊者，十大长老，个个身怀绝技，而摩尼教徒遍布天下，不计其数。何野风能坐上这第一大教的教主大位，驾驭那么多桀骜不驯之徒，其能耐之大，可想而知！不仅如此，而且一直以来，江湖上都传说他武功天下第一，没人敌得过他！是以在武林中，大伙一提到他，无不对他敬畏三分！”

秦淮见龙飞说得神情严肃，好奇心顿起，忙问道：“龙大哥，江湖上传说何野风的武功天下第一，这是真的么？他会什么了不得的功夫，怎么就没人敌得过他？”

龙飞点头道：“说何野风的武功天下第一，江湖上的人一直都是这么传言的，说他当年打败了一个无人能敌的高手，便扬名天下。至于那何野风是不是真的武功天下第一，他会什么了不得的功夫，秦姑娘，我却也没亲眼见过。但听大伙都这么说，不由人不相信哩。”

秦淮忍不住好奇心起，又问道：“龙大哥，何野风的武功天第一，江湖上的人是如何传说的？你说来听听！”

一直以来，江湖上传说何野风武功天下第一，传得沸沸扬扬。为了此事，龙飞曾经问过他的师父‘浪上飞蛟’霍大道，穆兴问过他的师父‘九头怪侠’肖子安，段阳也问过他的师父‘七星子’宋世英，问那何野风是不是真的武功天下第一？三人的师父也都语焉不详，只说那何野风打败一个从辽国来的绝顶高手，武林中便有此一说。此刻听秦淮这么一问，是以龙飞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他看见赵无痕坐在一旁微闭双目，似乎在回想什么往事，心想赵无痕见多识广，满肚子尚武林奇闻秩事，一定知晓这个江湖传闻的来龙去脉。

他忙问赵无痕，道：“赵先生，你老人家闯荡江湖五十岁年，见识广博，悉知武林旧事，江湖中传说那何野风武功天下第一，请问你老人家，这江湖中闻是真的么？”

赵无痕睁开眼来，抬手摸摸胡子，缓缓说道：“何野风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老夫可说不准！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山泽林莽之间，卧虎藏龙，隐居着不少本事大的高人奇士，他们不愿抛头露面。倘说谁的武功天下第一，嘿嘿，这可难说得紧！但有一件事，令老夫对那何野风大是佩服！”

龙飞、张去病、穆兴、段阳五人一听，顿时兴奋起来。几人深知，武林中能让赵无痕佩服的人，那简直叫凤毛麟角。听赵无痕的口气，那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他才会对何野风大是佩服！那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何野风又怎会让他大是佩服呢？几人听得心痒难耐。

张去病忙问道：“赵先生，是什么事，使你老人家对那何野风大是佩服？你老人家说给我等辈后生小子听听，我们让长长见识。”

赵无痕手捻胡须道：“好罢。此时还早，上床横竖睡不着，老夫说一段往事给你们听罢。你们几人都还年轻，能从这件事中悟出点做人的道理，日后你们将会大大受益！”

他端起茶碗喝了口茶，缓缓说道：“说起来，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摩尼教的高手极少到中原来，大宋武林还不知晓何野风的名头，更不知他的武功如何。那时老夫很年轻，有幸被恩师欧阳山人收录地藏宫习武学艺。因我身负一桩仇恨，报仇之心急切。在恩师门下学了一点皮毛功夫，便私自下山去找仇人报仇……”

秦淮一听，吃吃暗笑。赵无痕问道：“秦姑娘，你笑什么？”

秦淮笑道：“原来赵先生同我一样，也是偷偷离开师父，下山开溜的人！”

张去病道：“秦淮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