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何野风行非常之事

何野风喜道：“是么？谢你师父褒奖了！”又道：“如此说来，《玄秘宝典》的上册，在你师父手里了。你师父从殷独啸奸贼的手上将《玄秘宝典》上册抢去，真是帮了我教一个大忙。尚若两册宝典都被那奸贼盗去，老夫要追回来可就难了！这些年来，老夫一直为宝典丢失烦恼万分，这下知道它们的下落，我心中不忧！”

张去病道：“老爷子放心，宝典收藏在悬空岛上，待晚辈办完了几件大事，便去将它取来归还给老爷子！”

何野风笑容满面道：“那么，老夫可要先谢过张公子了！只是眼下……张公子如何从圣宫出去呢？”

张去病道：“这个，晚辈一时还未想出办法来。”

何野风听罢沉吟不语，似乎在寻思出圣宫的法子。张去病不敢打扰老人，闭嘴站立一旁。老人想了一会，脸上神情露出豁然开朗，抬起头来道：“老夫想到一个法子，不知张公子愿不愿意采纳。”

张去病忙道：“老爷子请讲，只要晚辈力所能及，一定听从老爷子的吩咐。”

何野风道：“张公的内力天下罕见，老夫若是将日月双环神功传给张公子，公子便能挪开挡道的巨石，打开秘道出圣宫去。只是我教的教规限定：日月双环神功不能传给教外之人。张公子若不嫌弃，可加入我教，成为摩尼光佛座下的弟子，老夫便可将这门神功了传给张公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张去病一听，心想摩尼教被武林视为魔教，为名门正派所不齿，我倘若加入摩尼教，便站到中原武林门派敌对一方。几日之后，柳寒峰、步金吾和少林、武当各派前来回剿摩尼教，那时怎么办？我出手助摩尼教不成，出手帮中原门派也不成，不出手帮任何一方，也不成。老爷子想出的法子虽然好，可我怎能从命呢？

他又想：少林寺有恩于我，柳掌门是柳语的父亲，步金吾将我视为兄弟，我怎能与他们为敌？但若是不采纳何野风之法，困在圣宫内无法脱身，我身负的血海深仇又如何能报？一时间他委实难决，不知如何回答何野风。只得犹豫道：“老爷子一片美意，晚辈不胜感激。入教之事重大，请容晚辈再想想……”

何野风见张去病犹豫不决，脸色不悦道：“张公子不必为难了，我摩尼教名声不佳，张公子加入我教有损门庭。老夫这点薄技，张公子自然也看不上眼。适才老夫之言，你就权当老夫没说，等于放屁！”

张去病忙恳切道：“老爷子莫气恼，你误会去病了。贵教仍是江湖上第一大教，声威赫赫，老爷子一身神功天下无敌，威名震四海，晚辈岂敢小看？晚辈生来酷爱武功，做梦都想学老爷子的绝技！”

说到此，他无可奈何道：“晚辈若能得老爷子亲授绝学，那是我的天大福气。只是晚辈有许多朋友同贵教之人结下仇怨，双方誓不两立。晚辈若是加入了贵教，便要同我的朋友反目为敌，这，这可大违晚辈交友的道义。老爷子，此事叫晚辈着实为难！”